“哼!這隻是一個教訓,若你們再冥頑不靈,恐怕下次碎掉的就不是劍了。”語畢,李晨帶著張映雪和楚懷秋走出了聚賓樓。原本想要吃飯也被這事情鬧得沒吃成,不過三人都是先天級的武者,對食物的要求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方才楚懷秋建議去吃飯也隻是想遏製下張映雪那恐怖的購物欲望,如今目的已經達到,吃不吃飯也已經無關緊要了。
聚賓樓共有五層,一樓和二樓是就餐的地方,三樓以上則是住宿的地方。自從李晨與太玄劍宗弟子衝突之後,便有幾名男子在三樓樓梯口一直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在看到李晨隻用四道指劍便震碎了四名先天二階武者的佩劍時,為首的男子目光一凝,低聲問道,“你不是說他隻有四階的實力麼?”先天四階的武者想要將二階武者佩劍震斷是很容易就能辦到的,但是要將之震成粉末,則力有不逮。
聽到身前男子的問話,身後的石柏恭謹的回答道,“兩個月前,屬下和他交手過一次,當時的他就隻有先天四階頂峰的實力。想來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突破到五階的吧。”
“哦?你與他交過手?為何不將他擒下?”為首的男子回頭盯著石柏沉聲說道。
麵對對方懾人的目光,石柏的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汗水,微微定了定神開口道,“不是屬下不願意擒獲他,隻是那日那小子使出一招奇怪的隱匿功夫,就連屬下的神識也無法查探到他的身形,因此大意之下,被他給溜了。”被李晨擊傷的醜事,石柏是萬萬不會說出來的,因此隻將當日的情形半真半假的說了出來,為首的那名男子“哦”了一聲,便不再發問。
“副教主,您看是不是……下去將他們擒住?”蒙混過關的石柏心中鬆了一口氣,看著將要離去的李晨三人,嘴中急忙提議道。
“不,”血神教副教主林宏宇擺了擺手,回身說道,“那白發青年接連擊殺我血神教門人,已經被那些江湖人士認作正道之人。若貿然將其擒獲,恐怕會與正道九派有一場大戰,如此做法實為不智。那白發青年一招毀掉那四人手中佩劍,已經與太玄劍宗有了嫌隙,你立刻派人在城中散播謠言,挑撥二者之間的關係。到時候,雙方起了衝突,我們也好坐收漁利。”
“副教主英明,屬下這就派人去。”石柏躬身應了一聲,轉身離去。林宏宇和身後的兩位長老也回到了各自的房間,樓梯口隻剩下神思不屬的薛安城站著發呆。
出了酒樓,李晨對著張映雪說道,“還要不要繼續逛街?”
原本被方才的事情弄的沒心情吃飯的張映雪聽到此話,頓時再次興奮了起來,拉著李晨就要往集市走。楚懷秋無奈的看著兩人,心中暗自埋怨李晨哪壺不開提哪壺。眼睛一轉提議道,“城外的鏡泊湖風景秀美,不如我們去泛舟湖上,觀賞美景如何?”
聽到楚懷秋的提議,張映雪頓時打消了逛街的念頭,點頭同意。李晨當然也沒有反對,既然今日是陪張映雪出來逛街,去哪裏都無所謂。
在李晨三人出城後不久,聚賓樓內所發生的事立刻被血神教的弟子散播開來。稱白發劍客繼擊殺海沙幫正副幫主之後,再度一劍震碎太玄劍宗四名弟子的佩劍。此消息一出,立刻在武昌城中引起軒然大波。原本就因正邪兩道眾多高手齊聚的緊張局勢變得更加詭秘。
城西的一間庭院中,太玄劍宗長老詹道文正在大發雷霆,麵前跪著四名弟子,正是之前與李晨起了衝突的那四人。隻聽詹道文怒聲道,“在山上時看你們一個比一個規矩老實,下了山還沒幾天就惹是生非。最可恨的是,四個打一個還被人一招震碎了佩劍,你們出去聽聽,那些江湖人士是怎麼嘲笑我們太玄劍宗的!”
跪在詹道文麵前的四人戰戰兢兢,隻是低著頭沉默不語,麵上更是一陣羞愧。
“怎麼了?都啞巴了嗎?鄭誌,你是三代大弟子,你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麵前四人一個比一個差勁,詹道文心中又是一陣怒火,對著大弟子鄭誌說道。
“啟稟師叔祖,我四人原本在聚賓樓吃飯,與我們同一樓的那白發青年不知為何,突然吟出了一首詩。那首詩正是我門派至高典籍,太玄劍典總綱,《俠客行》。我等驟聞俠客行竟然出自那白發青年之口,便認為他不知從哪偷看到太玄劍典,便與其起了爭執。不想我等技不如人,連對方一招也未接住,被他震碎了佩劍。我等有辱師門榮譽,請師叔祖責罰。”鄭誌將酒樓中所發生的事大略的講了下便叩首在地,等候詹道文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