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虐了太玄劍宗長老詹道文之後,李晨爽是爽了,氣也出了,不過隨之而來的麻煩卻不能不正視。無論如何,這次已經將太玄劍宗給得罪狠了,雙方之間的仇怨估計難以化解。
隻是如今張映雪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帶著她逃跑顯然不切實際,目前最穩妥的做法便是再呆兩個月,等到張映雪生下小孩,再想辦法離開這是非之地。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就在李晨大敗詹道文之後的半個月,楚懷秋拿著一封信箋走進了李晨的房間,遞給李晨道,“剛剛不知是誰在敲門,我出去打開門就看到這個放在門前,上麵署名是你。”
李晨好奇的接過信箋,打開一看,卻是邀他三日之後前往天師教在武昌城的別院參加正道九派聚會,商討共同對付血神教,署名張正然。李晨看完了信,遞給楚懷秋。
楚懷秋匆匆掃了一眼,抬頭勸道,“事有蹊蹺,李兄前番才與太玄劍宗有了衝突,今日便來邀請你。想必商討對付血神教是假,請君入甕才是真正的目的,李兄萬萬不可前去。”
“我也知道會無好會,不過對方這是先禮後兵,如果我不去,恐怕對方很快就會帶人找上門來了。”李晨皺眉分析了下,這聚會,不想去也得去。
“既如此,那便由我陪李兄走一遭。”楚懷秋看著李晨,認真的說道。
看著麵前認識兩個月的楚懷秋,李晨心中感動之餘,卻不想讓他冒這個險。開口勸道,“還是我自己去比較好,危急時刻,我一個人也好脫身。而且那九派聚會,必然會有正陽門中人,楚兄若去,會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煩。”
“我楚懷秋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李兄不必多言,若真把我當朋友,便不要再勸我。”聽到李晨的話,楚懷秋一臉堅定的說道。
“好!既然楚兄如此看得起我李晨,若我再矯情恐怕就是虛偽了。三日之後,你我二人前去見識見識那所謂的正道九派。”看著麵色嚴肅的楚懷秋,李晨豪氣頓生,點頭答應了下來。
深夜,李晨依舊坐在床腳打坐修煉,張映雪卻是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覺。
“怎麼了?”感覺到張映雪心情煩躁,李晨從修煉中退了出來,轉頭問道。
張映雪坐起身,將枕頭墊在背後,幽幽的問道,“是不是因為我才連累的你這麼被動?”
李晨輕笑一聲,安慰道,“沒有,別想太多,趕緊睡吧。”
“我知道,不說別的,就憑你教給我那兩招隱匿的功夫,這大陸上估計沒人能奈何得了你。若不是我的原因,你又怎麼會被逼迫的去那什麼九派聚會。我知道,我就是個負擔,連累你也跟著東躲西藏。”說到此處,張映雪神情低落,心中暗自埋怨自己,不僅一點用處都沒有,還總是拖累李晨。
看著張映雪的神情,李晨笑了笑道,“別多想,我答應過牧歌,會照顧好你,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聽到此話,張映雪黯淡的神情更加低落,隻聽她哽咽的問道,“隻是因為那句承諾麼?就沒有……沒有一點,別的東西?”語畢,張映雪抬起頭認真的盯著李晨的眼睛。
聽到張映雪莫名其妙的話語,李晨揚了揚眉毛問道,“還有什麼別的東西?”
“原來,是我想太多了。”看著李晨迷惑的雙眼,淚水在張映雪眼眶中打轉。隻見她放平枕頭,背對著李晨側身躺了下來,嘴中說道,“沒什麼,我休息了。”
是他,在自己痛苦無助的時候給了自己依靠;是他,在自己不知未來走向何方的時候帶著自己前行;是他,總是在最危難的時候出現。可是為什麼,他不是牧歌?為什麼,自己沒有更早遇見他。想著想著,張映雪痛苦的閉上了雙眼,淚水順著眼角滴在枕頭上,滲入其中,消失不見。
聽著身後張映雪壓抑的哭聲,還以為她是因為拖累了自己而內疚,李晨便沒有再說什麼,重新閉上雙眼,陷入了修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