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混戰,太玄劍宗弟子在兩教聯手圍攻下死傷慘重。兩教中雖說沒有八階強者,但是七階的有十多名,而太玄劍宗則隻有一名八階強者和三名七階的,下來也就隻有六階的文宵有點作用,剩下的都是些炮灰的角色。
就在太玄劍宗已經岌岌可危的時候,四五道絕強的氣勢由遠及近,向著山頂飛來。“方林兄莫慌,正然來也!”話音剛落,天師教張正然、玄天門王朝陽、無極宗天門道長和天香樓徐淑穎四人聯袂而至。看著被圍攻的太玄劍宗弟子,幾人也不客套,直接加入了戰團。
有了四名先天七階強者的加入,太玄劍宗終於稍稍鬆了口氣。看到四派來人,薛安城與楚懷秋兩人心中一沉,想必其他幾大門派也快到了,今日要攻下太玄山恐怕沒什麼希望了。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刻命令兩教弟子罷手,緩緩退走。
見到魔教中人退走,幾大門派的長老也沒有追擊。以他們的實力,追上去也難以討得了好處。此次太玄劍宗損失慘重,門下年輕弟子中,隻有寥寥幾人存活了下來,掌門周方林歎了口氣,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對著張正然等人道,“多謝幾位師兄弟援手,若無你們及時趕到,我太玄劍宗危矣!”想到傳承了兩萬多年的太玄劍宗差點毀在自己手裏,周方林雙目赤紅,神色悲戚。
“沒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魔教才襲擊了聚義閣就來攻打太玄山,我等也是得到貴派弟子求援便立刻啟程趕來,卻還是慢了一步。”幾人隨同周方林來到正殿,張正然開口說了句。
幾人其實早就已經來到了太玄山,隻是沒有過早出現,就是為了等魔教削弱太玄劍宗的實力才出手相助。不說別的,就以當年周方林聯合其他七派威逼龍虎山之舉,張正然也不會給太玄劍宗好臉色,更別提幫忙的事了。
隻是如今北方天魔教與南方血神教聯合起來,勢成水火,若不相救,恐怕正道九大門派會一個個被其消滅。唇亡齒寒的道理張正然不是不懂,可是又不想讓太玄劍宗毫發無損,因此便一直在太玄山腳下等了一段時間,估摸著差不多的時候才“及時趕來”。
其他三大門派長老也抱著同樣的心思,既不能不救,又不能讓太玄劍宗沒有損失,所以才與張正然一起等在山下,等到太玄劍宗青年一輩的弟子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才跑來營救。
隻看這四人聯袂而至,周方林便一眼看穿了他們的小心思,可是如今太玄劍宗損失慘重,能不能保住正道九大門派的聲望還兩說,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與他們鬧翻,因此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吞。心中暗暗發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總有自己撈回這一票的時候。
下山之後,薛安城與楚懷秋兩人心中壓抑。策劃了數十天,集合兩教精銳,如此勞師動眾竟然沒能拿下太玄山,也隻能感歎一句,人算不如天算。兩人下山之後便遣散了教眾,要他們自行回去,互道了聲別,便離開了太玄山。
……
逛了一天的張茵回到房間之後倒頭就睡,一覺醒來沒有見到李晨的身影,頓時想起來,他曾說過要上太玄山找什麼東西。“爹爹真狠心,也不知道帶我一起去!”張茵氣憤的嘟囔了一句,簡單的梳洗了下便出門向著太玄山趕去。
沒走幾分鍾就碰到了從山上退走的魔教中人,張茵雖然沒有什麼江湖經驗,但是在龍虎山上也聽說了不少關於魔教的事跡,因此急忙運起母親交給她的金蟬脫殼,隱身向著太玄山上潛去。
過了一會兒,迎麵碰到了從山上下來的薛安城,源自血脈的熟悉令張茵驚疑了一聲。“誰!”薛安城輕喝一聲,一爪向著身前的空間抓去。
實力差距太過於明顯,等到張茵想躲開的時候已經被薛安城牢牢的抓住了右肩。“痛!痛死了!快放開我!”右肩上鑽心的疼痛令張茵大叫著,現出了身形。
“你叫什麼名字?”雖然沒有見過張茵,但是她所使的這招金蟬脫殼薛安城以前在張映雪身上見到過,看著眉清目秀的張茵,薛安城眉頭輕皺,嘴中喝問道。
“你管我是誰,快點放開我!”張茵奮力掙紮著,卻掙脫不了薛安城那鉗子一般的右手。
薛安城仔細的打量了張茵一番,依稀可以看出母親張映雪的影子,心中微微有些激動的說道,“隻要你說出你的名字和身份,我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