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桓。”曹老板從我們身邊走了過去,來到曹丕麵前,曹丕見了老爹,馬上一改先前的桀驁,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父王。”
曹老板沒有接話,隻是一個勁地盯著曹丕,現在氣氛真緊張,是時候讓我來圓場了。
“那個......曹老板你一整天都跑到哪去啦.....”我拍了拍曹老板的肩膀,“要不咱們坐下來,邊吃邊談吧?”
說這話我其實很虛,因為緋葉和季夢早就把牛肉撈幹淨了,碗裏隻剩下一些蘿卜和湯。
曹老板拉開了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嗯嗯?”
什麼節奏......
“你一直都待在這裏?”
曹丕點了點頭,“‘魂器之卷’和‘帝靈之卷’是我們家族最為重要的國器,子桓當然要留在這裏保護它,等候父王的歸來。”
“為何不帶你的‘魂器’一同前來?”
“像魂器這種脆弱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帶出來自縛雙手.......當然.....如果是父王的話,是不用害怕這一點的。畢竟父王的五維......可不是一般的帝靈所能相比的。”
“子桓。”曹老板的聲音很冰冷。
“不敢跟孤說實話麼?”
曹丕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恐懼的神色,默默地跪了下來。
“但父王有命,子桓怎敢不從?”
“曹老板......”曹丕其實到現在為止還什麼也沒做......隻是沒帶魂器過來罷了......你也不能太懷疑自己的親兒子吧?
“起來吧。”曹老板背過身去。
隻是在試探曹丕嗎?
“父王......”曹丕站了起來,恐懼的神情逐漸緩和,無奈地攤開雙手,“幾千年過去了,您還是和從前一樣,一點也不怎麼喜歡子桓啊。”
“在孤生前,在孤死後,你背地裏都做了些什麼事,還用孤來說?”
曹老板坐了下來,雙手交叉托腮,一直審視著曹丕。
“說吧,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
曹丕低眉頷首,“當然唯父王馬首是瞻。”
“就說自己的想法吧。”
曹丕瞥了憐月和季夢一眼,“依照父王的性格,把這兩個強力的魂器勸誘到這裏來,至於目的……這還用子桓來說麼?”
看起來,曹丕是什麼人也不打算相信了的。
但.....曹老板說過,會陪我找到讓魂器不死的方法。在那未果之後,他才會對憐月她們下手。
曹老板的目光稍微移到了季夢和憐月的身上。
我下意識地站在她們倆前麵。不管是憐月.....還是季夢,都是我重要的人......如果曹老板真地顯露奸雄之心,打算翻臉不認人的話,我也隻好選擇最下乘的辦法去威脅他了。
曹老板緩緩開口,“孤已非昨日之魏武,這種方法......不可取。”
我們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曹老板的確和曆史上的曹操有一些不同。
“既然如此,全憑父王的旨意來辦。”曹丕微笑著近身,看樣子他還是很聽自己老爹的話。
“就讓子桓稍稍嚐嚐.....劉備魂器的手藝吧。”曹丕坐在他老爹身邊,準備舉起筷子。
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是憐月做的?”
我的話音還未落下,一道赤色的紅芒突然顯現。
殺意!
聽得“咣”地一聲,曹丕站了起來,雙手持劍兩邊突刺,一劍刺向了我,但我已早一步被憐月拉開;另一劍直刺曹老板,曹老板早有防範,倚天劍橫陳於前,擋住曹丕的攻擊,雪白的長劍上,倒映著曹老板冷峻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