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將卷軸放入胸口的衣襟之中後,才慢慢的爬了起來,對著大漢理論到“這不是破畫,這是家我祖傳的功法,要不是我家孫子得了重病,急需要銀兩,一萬兩我也不會當。”
“哦!你還有理了,一副破畫硬要當五百兩,就你那窮酸的癟樣,還祖傳功法,我呸!”
“來!來!施展一下你的祖傳功法讓我看看。”大漢一變說著一邊掄起衣袖走下台階,作出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老者哪裏是這大漢的對手,剛剛被其一腳踢飛現在還一身酸痛,見大漢向他走來,竟不由得往方寧身後躲去。
“哪裏來滾哪去,別再這妨礙爺的生意!”大漢隻是嚇嚇他,見狀便停下了步伐,叱喝了兩句後就自顧自的往店鋪走去。
見大漢並沒有要衝過來,老者顯然對於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羞愧,但隨即老者麵色一變,看了看當鋪變得有些落寞、哀傷起來。
不知為什麼,正當老者準備離去時,方寧叫住了他“等等,你那功法能給我看看嗎?”
“你要買?”老者有些詫異,他這副卷軸是祖上傳下來的,確實是副功法,隻是家道中落,家中之人根本沒有條件練武,再加之家中又逢大難,兒子離世媳婦出走,隻留下個孫子相依為命,要這功法也沒有任何作用,而且這功法他也根本看不懂,送去許多當鋪、甚至一些大家族,都說隻是副破畫,這次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死賴著這家當鋪要當五百兩白銀。
老者小心的從胸前掏出那一卷卷軸來,遞到方寧麵前,解釋道“這卷功法,傳到我這已經是第三代了,因為一直沒有人能夠參悟這上麵的功法,到我這代已經忘記是何功法了,據祖輩說隻有悟性極高者才能參透這本功法。”
老者麵帶不舍之色,將功法交到了方寧手中,眼神中有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方寧接過功法,緩緩展開卷軸,一副有些破舊的圖畫出現在眼前,卷軸上畫著的是一隻渾身白色但卻帶著奇怪黑色條紋的老虎,老虎半臥著、眼睛微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看上去普普通通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一點也不像是一卷功法。
老者看出了方寧也不得其法,不能領會卷軸上的功法,微微有些失望,正準備將功法收回,卻發現眼前這少年視乎著了魔一般矗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叫了幾聲眼前這少年,他卻依舊一動不動,直到伸手將方寧手中的卷軸拿開,方寧才醒了過來。
此刻,方寧心中有些惋惜,剛剛他打開卷軸之時,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他再次凝神觀看時,卻發現畫卷上的老虎動了起來。
老虎緩緩睜開雙眼昂首挺立,一股王者之氣撲麵而來,緊接著它或臥、或躺、或站、或撲、或抓、或咬、或縱、或跳,它每一個動作都在畫卷上展現,身上奇怪的黑色條紋也隨著老虎的動作散發出幽幽黑光。
隻是,正當方寧努力想要看清這些動作之時,老者將其手中的卷軸搶走,生生打斷了他,當他從卷軸之中蘇醒時,隻覺得頭腦昏昏沉沉,渾身都有些乏力之感。
“這卷軸我要了!”方寧毫不猶豫的對老者說道。
老者聽方寧這麼一說,先是一喜,隨後又是一疑,眼前這少年剛剛的行為實在有些古怪,心中不免猜想難道他真的參悟到了卷軸上的功法?
頓時有些後悔,不過想到重病在床的孫子急需要銀錢治療,而且這卷功法已經傳了這麼多代都沒有人能夠參悟,留在他手中智慧明珠蒙塵,還不如賣給眼前這個少年,說不定還能讓它重見天日、發揚光大,心中便也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