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極為突然,方府太上長老根本沒有注意,而方浩天在發現的那一刻,刀芒已經臨身,想要提醒也為時已晚。
“給我死!”方浩天勃然大怒,一聲長嘯,雙手握拳連番舞動,一連發出五道真氣拳印,朝兩名刀客奔襲而去,其身軀一轉,下一刻便落在太上長老身旁。
其餘幾名正在與人交手的方家之人,也奮力逼退敵人,與這二人站在了一起。
“父親!你傷勢如何?”方浩天,以及其他幾名方家長老,連忙急切的問道。
“放心,這點傷我還扛得住。”方家太上長老吐出一口鮮血後,似乎好了很多,他一手示意眾人小心警戒,另一隻手扶著烏黑的拐杖,緩緩挺直了腰杆。
幾名黑衣人,以及那兩名刀客也聚在了一起,目光盯著方家眾人,眼神中充滿玩味的味道。
“看兩位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想必來曆不凡,我方家自問沒有得罪過諸位,為何要在我方府大開殺戒,趕盡殺絕!”方浩天上前一步,直視兩名刀客凜然說道。
“哼哼,方家算什麼東西?螻蟻一般的存在,老子要殺便殺,還需要什麼理由!要不是看這老家夥還能讓我活動一番手腳的份上,早就一刀將其了解了。” 一名臉型略尖的青年到了,將手中的長刀一收,雙手合抱滿臉邪笑的說道。
“你…!”
幾名長老,包括方桐在內,聽聞此言,皆是一怒,他們身為永安城第一世家的長老,何曾受過這等侮辱,但領教過對方的身手後,都有點敢怒不敢言。
“我方家雖然比不得州府之中名門望族,但即便在州府之中也有幾分薄麵,不是隨意任人拿捏的,要對付我方家,隻諸位下也難以全身而退!”方浩天不虧為一家之主,此刻最沉得住氣。
他其實明白,對方既然準備如此周密,在方家族會期間來襲,必然不可能三言兩語就能打消對付方家的念頭。
隻不過,此刻太上長老受傷,需要恢複,而且對方高手如雲,個個身手不凡,如果不拖延一下時間,想個萬全之策,隻怕方家真的就要斷送在他手中。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方家的兩撥精英子弟,是否如他安排的一般平安脫離。
“哦!不能全身而退?這真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哈哈哈!”尖臉刀客,陰冷大笑。
“方浩天,真是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實話告訴你,要不是上麵有交代,要活抓於你,你以為就憑你的修為能堅持到現在?”尖臉刀客接著說道。
“方浩天,你也不必再費心謀劃逃跑之類的事情了,這次即便不能將方家徹底抹去,永安城也再沒有你們方家立足之地,如果識相的話你們那自廢修為,可以饒爾等性命,否則明年今日就是諸位的祭日。”另一名看上去溫文爾雅的青年刀客,淡淡的道,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閣下真是好大的口氣,老夫一手打下方家基業之時,爾等還不知在哪個角落,我到要看看爾等究竟有何手段,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方家太上長老,一聲厲喝,原本有些佝僂的身軀昂然挺立,一股無形的氣勢散發開來。
其周身竅穴鼓蕩,真氣凝聚成淡淡的藍色光點,宛如周天星辰,閃耀周身。
武道八重,周天境!
方家眾人先是一驚,接著狂喜起來。
兩名刀客,以及其身後的眾人,皆是一驚。武道八重,即便在州府之中也是一方諸侯一般的存在,真氣境,在周天境麵前就如同土雞瓦狗一般,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武道八重,全身竅穴真氣充盈,在體內奇經八脈中運轉周天,已經有感應周天星辰,引靈氣入體的基礎,真氣已具備明顯的屬性。
與武道七重真氣境強的真氣相比,已經不再是量的區別,而是質的變化。
就在方府眾人狂喜之時,一道諷刺的笑聲傳來。
“哼哼!原來隻不過是徒有其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的這位太上長老就算我不動手,也隻怕命不久矣,當然他現在收手的話還有一線生機!”
說話的是那名麵貌溫文爾雅的青年刀客。
方府太上長老聞言,麵色一陣變動,似乎有些動搖起來,身上的藍色光點也開始忽明忽暗,搖曳不定起來。
其餘方府之人聽聞,不少人對對麵的黑衣人麵露不恥之色,顯然以為對方是危言損聽。
隻有方浩天,神色一沉,眼睛盯著方家太上長老,內心擔心不已。
他是方家家主,自然知道方家有一門功法,名叫犁庭掃穴功,能夠以強行激發生命潛能為代理,將修為硬生生的提升一個境界,但同時這門功法也有巨大的後遺症。
即便年輕之時,精血旺盛,施展此功法,也會深受重傷,損毀武道根基,根本不可能痊愈,而且之後武道再難以寸進,非有仙家神丹妙藥不能醫治。
“難道,父親真的不惜代價,施展此功?”方浩天,眼中深深憂慮。他知道,以其年齡,強行震蕩竅穴,激發潛能,其後果,絕對是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