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方寧一時間都有些錯愕,但他一點也沒有要追擊的意思。
候豐、古瓊見少年一擊就將“丁氏三怪”驚退,心中雖然想過要趁勢追擊,但見少年一動不動,便也打消了念頭。
他們注視著方寧,雖然之前早就見識過方寧的強大,但此刻方寧將他們自死局之中救出,二人感覺自然有些不同。
“噗!”
當這一群人完全消失在視野之中,方寧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剛才看似大占上風的方寧,精神一下子變得萎靡起來。
候豐、古瓊二人見到此幕心中一驚,但隨即二人便想到了什麼。
候豐一個箭步,跨過幾丈的距離將險些跌倒的方寧扶起,有些關切的道:“要緊嗎?你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吧!”
方寧知道此人是周掌櫃聘請的護衛,剛才要不是他們二人殊死抵擋,他能不能及時醒來還是兩說。
對此人方寧自然也有幾分感激。
“不妨事,雖然身體的傷勢沒有完全好,但剛剛那對擊的一掌恰恰將我體內最後一點汙血也逼出了體外,對我來說有益無害。現在這情況,隻不過是精元消耗過度所致,休息片刻便好了。”方寧微微一笑,輕輕擺脫了候豐的攙扶。
這句話方寧雖然沒有完全說出實情,但也基本屬實。
他在被那道法符擊成重傷,除了皮膚灼傷、肋骨斷裂之外最嚴重的便是內傷。
體內血管、經脈、五髒六腑在法符的爆炸之中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
經脈、血管、髒腑受傷所造成汙血如果不及時排除體外隻會更加加重傷情,在昏迷期間一直大量的吐著血水也是因此。
剛才那一掌雖然將其體內最後一點汙血逼了出來,但其身上的傷勢依舊很嚴重。
雖然這些天一直有周掌櫃等人的照料,並且服用了諸多療傷的藥丸,但這遠遠還不能使其內傷完全恢複。
而且方寧有一種感覺,似乎體內的傷勢一般的藥物很難奏效。
剛剛冒險與那丁鳳嬌一戰,也隻是無奈之舉,如果對方還能再堅持個半刻,失敗的絕對是方寧。
要是丁鳳嬌知道方寧有重傷在身,隻怕絕對不會如此輕易就被驚退。
此刻,丁鳳嬌等人已經狂奔到了幾裏路之外的一處古樹之下。
“大姐,那少年真的有如此恐怖?你是不是太過於小心了。”丁子墨做在一條裸露在地麵的粗大樹根之上,神色間有些不滿。
丁鳳嬌聽聞卻臉色一橫,狠狠的訓斥道:“二弟,我等這些年來能夠有今天的修為和名聲靠的是什麼?就是謹慎小心。不能力敵的絕對不硬拚,不能惹的人物絕對不惹,難道二弟將這些忘了?還是自認為已經可以縱橫無敵,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
丁子墨見其大姐真的發怒,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
“我的修為你是知道的,已經煉化四十一枚竅穴,全力一擊力量不下兩萬斤,但剛才與那少年對掌你們也看見了,完全處於下風,而且對方的掌力之中似乎沒用動用什麼精氣,明顯有所保留,我估計那少年至少是斂氣境後期乃至圓滿的強者,如果他剛才全力施展,此刻我等能不能站在這裏還是兩說。”丁鳳嬌語氣為之一變,似乎有些後怕。
“那我等沒能完成任務,如何向那人交代?”丁目餘眼神一動,似乎有些不甘。
“哼!交代?那人可沒有說對方有這樣一名少年助陣,要怪就怪他們情報有誤,有什麼可交代的。”丁鳳嬌絲毫不在意,語氣中還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