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到了熱鬧的地方停住了,馬車上跳出幾個柔美的女子,她們無視周圍男人的驚豔目光,開始在空地上旋轉跳舞。
“有辱門風啊!”總有一些婦女對著她們指指點點,那些姑娘朝著她們笑,有幾個姑娘展顏一笑,輕跑過去要帶幾個圍觀的姑娘加入陣營。
好多女子躲得遠遠的,她們覺得這些胡人女子太大膽,沒皮沒臉的不害臊。姑娘太美麗,接收了敵意也樂嗬嗬地回去。
唐清露看著她們的舞蹈,心情雀躍起來,有武功底子的她身姿也是柔韌,她直接走過去看她們。
“小姑娘,過來。”有個年齡大的姑娘過來牽她的手,她輕微一笑,又有幾個姑娘過來簇擁她,她自然加入其中,學著她們的舞蹈跳了起來。
那靈動閃現的俏皮牽動了很多人的心,陳佳揚躲在人群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他盡量控製自己不出門,不去找她,時間一長,他發現自己做不到,這就巴巴地出來了。
“少爺,你是不是很想彈琴?”蔡起盯著周問謙問道。
“我不單單會彈琴!”周問謙笑了一下,他走到一個胡人麵前,謙卑禮貌地說道,“可否借你的笛子吹上一吹?”
胡人微笑點頭把隨身攜帶的笛子遞給周問謙,周問謙接過笛子,用他獨有的武功在空中翻了兩個跟鬥,穩穩坐在一塊石頭上,目光隨著唐清露跳動。
是一番情誼在心中,卻不敢上前一步,隻因後怕連遠遠望著的機會都沒有了。陳佳揚輕聲歎了一口氣,轉身就看到陳忠熙站在他身後看著他,他驚了一下,收斂心中對唐清露的想念,笑著過來喊著,“大哥。”
陳忠熙往前走兩步,於人群中看到活潑明朗的唐清露,這麼一看,她的舞姿挺好,如果他在年輕五歲,沒有娶妻的話,他會考慮追求她,隻是目前,他滿腦子的想法就是讓陳佳揚鼓起勇氣靠近她。
他看了一下陳佳揚,走到一邊,陳佳揚跟了過去,他意味深長地說道,“二弟看得入神,京城可不少這些奇怪的人吧。”
“大哥想說什麼?”陳佳揚不傻。京城裏人才薈萃,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二弟,有時候我特別羨慕你可以無憂無慮的,有時候我又特別討厭你那沒骨氣不敢行動的懦夫樣子。”陳忠熙抓住陳佳揚的手,“為什麼不敢去追求她?一心想著失敗,永遠遠遠地看著她,這樣真的自在嗎?”
“她的幸福我不忍心打擾。”陳佳揚輕輕地說。
五個兄弟,隻有他在外公家長大,其他人都是在父母身旁長大的,從小,就有一種“我不是父母的孩子”植根在他體內,隨著時間的推移,骨子裏的自卑茁壯成參天大樹,斧頭再鋒利也砍不斷它一直長著的外皮。回到家後,他仍舊感覺自己是一個人,心在漂泊,談何說愛?
“屁話!”陳忠熙總是讓陳夫人向陳佳揚洗腦,目前看來洗腦不成功,他怎麼能不生氣,他抓著陳佳揚的肩膀,焦急地說道,“二弟,唐清露還沒有跟周問謙定親,我也找人算過了,今年沒有符合他們定親的好日子,你仍舊有機會,你隻有贏得了唐清露的心,你就有翻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