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心想把小鋪子開起來,每天都做多一些荷葉糕,打算掙多一點錢,時間一長大家都累了,高豆兒說大家休息兩天,精神養好了再說。一閑下來大家都不知道要做什麼,蔡伶俐提議去山裏摘野果,高豆兒興趣缺缺,清露神情厭厭。蔡伶俐無奈,她自己又不想去,隻好回家去了。
一閑下來,心裏就多了一些思慮,清露坐在小院子裏看著天空,心裏空落落的,心情非常低落。
“清露,你怎麼沒精打采的?”高豆兒弄了一點炒豆,端出來放在清露身旁小凳子上。她坐在地上,雙手捧著膝蓋,與地挨著,這樣讓她感覺到自己是真實存在於世間的。
清露隨手抓了一把放進嘴裏,小聲嘀咕,“問謙一月五天休假的日子都過了,這又過了五天了,他都沒有回來炭平縣,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
高豆兒沒見過周問謙,卻從蔡伶俐嘴裏聽過很多關於他的事,綜合起來,她知道個大概。她覺得周問謙事跡平平,清露那麼優秀的女子為什麼會喜歡他呢?她聯想到京城那位,一樣沒什麼功績,她卻全心投入,落個背叛的下場,或許愛情就是這般讓人不可置信吧!
“高豆兒,你說會不會問謙剛上任雜事繁多脫不開身呢?”清露自我安慰,除了這個,她真的想不出其他理由。如果說以前,她隻要想念,就會直接跑過去,這次她怕打擾周問謙教書,搞不好讓他分心。
高豆兒並不知道清露跟周問謙的感情到了哪個階段,她不好做出判斷,唯一能做的是留給她多一把炒豆。
“高豆兒,你在想什麼?怎麼不回答我!”清露許久沒聽到回應,聲音頗大。
“我聽著,你說!”高豆兒平靜地說。
清露一下子沒有說下去的興致,她把最後一把炒豆吃了,催促高豆兒繼續去弄,高豆兒同意了。
“問謙此刻在幹什麼呢?”清露一個人自言自語,忙著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閑下來發現思念鋪天蓋地襲來,總感覺有事情發生。
“他一個教習先生能有什麼事呢?”清露搖頭,她感覺自己想多了。
怎麼辦?要不要去看他呢?清露陷入嚴重的自問自答中。
高豆兒炒了一些吃的,出來看到清露抓狂的樣子,陷入感情泥淖的人總是那麼不自由,她哀歎一聲,坐在清露旁邊,抱著膝蓋看著她。
“高豆兒,你喜歡過人嗎?”清露回頭看她。
“嗯!”高豆兒輕輕回應。轉眼過去兩個月了,心裏的傷漸漸成疤,她以為自己挨不過去了,沒想到還活著,她抬頭,炭平縣的天空比京城的清朗啊。
她還清楚地記得那位少爺無奈地對她說,“抱歉,我不能與你相知相守!”不管她怎麼問,他都不說緣由。後來她去他家找過他,被他的家人轟了出來,他一刻都沒有出現過。她寫了信托人送給那位公子,給了個地址留下一句話:他不出來見他,她就去死!她在懸崖邊上多次想跳下去,又期待著他能出現,一天過去了,饑腸轆轆,看著優美的景致,腦海中蹦出了“我要活著”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