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露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小籽提了一竹簍青梅回來了,她就醒了。
“姑娘,這鄉野婦女真的太討厭了,說的話都挺那個的。”小籽抱怨起來。
“嗬嗬!”清露淺淺一笑,“她們太無聊呢,所以就把房間裏的事搬出來羞羞你們還沒出嫁的小姑娘呢!要我說呀,你們就不要紅著臉,對她們說,‘有本事你現場演示一遍給咱們大家夥兒長長見識’她們就不會再說什麼了。”
“我們才懶得理她們呢!”小籽歎了一口氣,“這些酸梅夠姑娘吃一段時間了,不夠了我再去摘。”
“不著急,此刻我也沒那麼反胃了!”清露輕輕地說,她現在開始不能跑來跑去了,靜養為要。
周問謙最近都很早回來了,一回來就問清露身體舒不舒服,前幾天清露就跟他反映自己偶爾嘔吐的信息,並讓他不要聲張,他自然是懂得的。
“不礙事!”清露輕輕一笑,臉略微蒼白,他抓著她的手,“要不,咱們去看下大夫吧?”
“不需要!”清露搖頭,“這明顯的事情,沒必要浪費精力弄得人盡皆知,你忘了?三個月內不可以告訴別人。”
“瞧我這記性!”周問謙拍打一下自己的腦袋,“小籽,最近娘子吃不下飯,你讓小雲熬些稀粥,弄點青菜,等過段時間她胃口好了就要加大營養了。”
“知道了姑爺!”小籽點頭,這就去吩咐了,周問謙坐在清露身旁抱住她,“清露,謝謝你!”清露抓著他的胳膊笑了笑。
晚飯剛吃完,就有人在敲門,啊二趕緊去開門,周問雅背著包袱跟兩個一個小廝一個婢女衝了進來。
“不活了,家裏不是人待的地方!”周問雅心情煩躁地走過來,包袱一扔,坐在周問謙跟清露對麵,不顧他們詫異的目光,悠悠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我要住在你們家了。”
“問雅,發生什麼事了?”周問謙很詫異。這不太正常吧。
“你們離開後,爹娘把所有的心思放在我身上,不是讓我去大戶人家就是要我跳舞,我就像停不下來的陀螺轉呀轉,昨天娘說我不識好歹,辜負了她對我的期待,我就生氣得反駁一句,她就要跟我斷絕關係,我就想著,斷就斷吧,話也說出口了,她就讓我滾,我這思前顧後,覺得離開家一段時間對誰都好,這就來你們這了。”周問雅語氣激昂,周夫人估計逼得急了,她才反抗。
“爹娘知道你來這裏嗎?”周問謙著急地問,她莫不是離家出走吧?
“知道,我留了一封信在桌上,他們找不到我了就看到信件了。”周問雅癱坐在椅子上,“顛簸了半天,我這腰酸背痛的,不知道要幾天才能緩過來,大嫂,我的房間在哪兒?”
“小彩,帶姑娘去休息!”清露詫異歸詫異,但還是喊來了小彩,小彩微笑著迎接周問雅,並帶隨行的小廝跟婢女去休息。
等他們去休息的時候,周問謙癱坐在椅子上哀歎道,“問雅向來乖巧,這會兒衝了叛逆的神經,這就彎不回去了,爹娘到底怎麼了?管的真寬,越來越不可思議了。”
“這事你不該說。”清露平靜地說,“依我看,就讓問雅在這裏住幾天,等她情緒平複了,再送她回去,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