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珠,一個白天待在房間裏不出來,就算出來也表露懦弱的人,晚上就異常活躍,她為了不讓別人認出來,總是蒙著麵紗,一直坐著清露小時候要做女俠的夢,曾經一度,她逮了好幾個宵小之輩,真的做了一陣子的女俠,後來覺得實在無趣,時常一個人遊遍整個炭平縣,累了要麼坐在河邊僻靜地方聽著同樣睡不著的人在河船上彈琴,要麼就到大家閨秀的屋頂上聆聽她們的母親對她們的期待,一直到天亮之前才回家睡覺,一睡就是日上三竿,時常被二姨娘嫌棄。
一個人在夜晚遊蕩,遇不到幾個人,有人出現她就會躲開,寂寞且無聊。兩年前林至可隨清露回唐家,她一眼就喜歡上林至可,她也很勇敢地去接近他,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展露給他看,可是,林至可從來都不把她放在眼裏,她很難過,以為這輩子都會跟林至可扯上關係,哪曾想少女的心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陳佳揚的出現,在她心裏掀起了波瀾。
陳佳揚喜歡一個人到野外彈琴跟大樹說話,這是她好奇之下發現的秘密。她一直觀察他,實在是太無聊了。漸漸地,她被他的琴聲跟言語撼動了,她從來沒想過她的心跳會那麼快。某次,在他彈琴的時候,她出現在他麵前,他留意到她的存在,仍舊彈著琴。
一連幾天,他都在同一個地方彈琴,她也一直在他身旁聽著,他的俊顏跟雅致漸漸迷亂了她的心。
那晚,月亮白透得皎潔,他停住了彈琴,像往常一樣從她身旁走過。
“喂!”少女的話語帶著羞赧,他停住了腳步,她想了很久,邁著步子走過去,“我們,也,也算是老相識了,你就不想認識我?”
“不想也無必要。”陳佳揚輕輕地吐露心聲,“夜深了,姑娘回家吧,免得被人認為吃人的深山獸類變幻而來的。”
“喂,什麼獸類?咱們好歹認識好多天了,不該認識一下嗎?”她厚著臉皮說,心裏早就撲通跳個不停。
陳佳揚轉過頭看著她,“我心中有所愛,這輩子都當是一種信仰供奉著,不想也不屑跟其他姑娘有任何聯係。”
“你這個頑固分子,我會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魅力的。”她也是固執的人,這就放下了狠話。於是,每天晚上,她都會去找他,他也都隨她。
後來,他晚上不出來了,她就去他家找他,他也不說什麼,有天晚上,她跟往常一樣到他家院子坐下,石桌上擺著一張紙條,“清風,秋露,我之所愛。”剛巧她知道了他喜歡清露,心像針紮一樣痛。
她還是一如既往地關注他,清露拒絕了他,她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卻沒想到他丟過來一句話,“若無法娶到清露,我將因利益娶另外一個女人,那個人不會是你,你不要再出現在我身邊了,我不值得你鍥而不舍地跟著。”
可是,那時候她認識他已有一年了,她已無法自拔。為了掩飾心裏的傷痕,她隻能做回女俠,夜晚去窮苦人家那派錢,有時候一個月一次,有時候一個月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