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寧發泄著心中的不滿,這時候被老虎找到了機會,翻身騎在了錢小寧的身上,還以顏色。
兩人你來我往的輪番上陣,根本不像是打架,倒像是一個人打夠了,就會主動躺在地上讓另一個人打。
萬樹青看著兩人打架,始終沒敢開口,就把酒瓶子捂在嘴上,一個勁兒的喝。
包廂外麵的服務員聽到了裏麵的動靜,推開門一看是老虎哥,急忙合上了門,又退了出去。
也許是兩人打累了,到了最後,都倒在了地上,抱在一起使勁的哭。
萬樹青也忍不住了,走過來加入哭泣的行列。
過了很久,三個人才慢慢的分開。
三個人重新落座,老虎重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錢小寧的身邊,親自開了一瓶啤酒,遞給了錢小寧,三個人什麼話都沒說,腮邊的眼淚都沒有擦幹淨,酒已經迫不及待的下肚了。
兄弟就應該是這樣的才是,高興的時候在一起狂歡,不高興的時候在一起舔抵傷口。
你混的不好的時候,隨時可以找我來幫忙,我混的好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出現你的麵前,為你遮風擋雨。
在一起怕的就是有人走上的不歸路,剩下的人需要做的就是把他拉回來,這才是兄弟應該做的。
你剛才為什麼不過來拉架,你想讓我們打死嗎?”
兩個人的矛頭直接指向了萬樹青。
萬樹青苦瓜著臉自罰了一杯,覺得今天自己才像個爺們兒。
“是你們不讓我說話的。”
一臉的純真樣,怎麼也長不大。
哈哈哈……
錢小寧和老虎率先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萬樹青愣了幾秒鍾,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寧願他們一起這樣傻笑,也不願意他們兩個無緣無故的就打架。
“現在可以說了吧?”
三個人笑夠了,紛紛拿紙巾擦了眼淚,錢小寧一邊擦一邊問道。
老虎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把紙巾扔到了垃圾桶裏,喝了一杯啤酒之後,深沉的說道:“兄弟,不是我不和你說,而是我不能說,這樣吧,給我一個禮拜的時間,我自己搞定之後,就徹底的回歸家庭了,你看怎麼樣?”
錢小寧皺了皺眉頭,心裏很不痛快,這小子果然在背著家人做一些非法的勾當。
當下也沒有戳穿他,這個人平時為人很四海,什麼樣的三教九流都認識,一個人在廁所蹲久了,身上都會惹上臭味,那麼同理,在社會這個大染缸之中,他很難獨善其身。
“兄弟,一輩子的兄弟,隻要一句話,我馬上就會出現在你的麵前,怕就怕的是你現在已經無法自拔了。”
錢小寧的話裏始終都帶著勸其回頭的意思。
“放心吧,小寧哥,我自有分寸,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任人欺負的小胖墩了。”
端起酒杯,一幹而盡之後,就散了宴席。
“晚上住哪裏啊?”
“家裏啊,正在收拾,現在是夏天,湊合一個晚上就行了。”
“什麼啊,你還是住在我家吧,我爹那人知道你回來了,肯定會讓你過去住的,你就不要和我客氣了。
你們家的那個攤子,你就不要管了,我明天找人幫你收拾就行了,保證一個星期之內就能住進去。”
所以說,為人四海的人,還是挺不錯的,至少在你需要人手的時候,一個電話,分分鍾就能搞定。
“那行吧,我回去就是了。”
三個人就在路口各自打了車回去了。
錢小寧到了家裏,果然老爹就坐在他們家的門口抽著旱煙等著他回來,現在都夜裏十一點了,搞的錢小寧很不好意思。
沒辦法,誰讓自己也是他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