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是遵守規矩,遵守的也是監獄的相關條例,除此之外,不會遵守任何人的規矩。”
刀疤的臉色很難看,至少小船王看上去很害怕,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刀疤出現這樣的臉色,第一次是自己進來的時候,也是因為頂撞了他,被刀疤狠狠的揍了一頓。
而且每天下午吃飯回來,就要挨一頓揍,一直持續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才逐漸的開始減少了。
他下意識的認為,這個愣頭青今天恐怕是要吃大虧,因為當初自己進來的時候,可還沒有他這麼囂張。
他從來都認為一個人挨打的程度輕重,和他犯賤的程度成正比的。
“你是做什麼的工作的?”
這是刀疤動手征兆,通常情況下,這是為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一個保安!”
錢小寧回答的很幹脆。
“哼哼,那就算你倒黴,一會兒看守過來看見你身上的傷,你千萬要說是自己不小心磕的,知道不?”
話還沒有說完,胳膊已經揮動,拳頭帶著風朝錢小寧的臉部快速移動了過來。
小船王看不了血腥的場麵,下意識的捂上了眼睛,其他小弟圍在兩邊,臉上都帶著笑容,準備好好欣賞一下刀疤哥的傑作。
錢小寧嘴角斜四十五度上揚,輕輕一閃,刀疤的拳頭打空了,由於使勁太大,自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唔——!
眾人發出一陣驚呼。
顯然,這個保安給了他們一個驚豔的開場,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有誰能躲得開刀疤哥的那一拳頭。
刀疤一擊不中,心下生氣,也有些慌亂,調整了一下身體,左拳已經發動,還是相同的速度,相同的地方,又是一拳砸了過來。
錢小寧也是相同的動作,輕輕一閃,把刀疤閃到了另一邊。
“不要打了,我真的不想動手,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在監獄裏欺負人,會讓人笑話的。”
錢小寧本來在卻說人家不要動手了,但是這話進了刀疤的耳朵,那是句句戳心。
已經不顧一切的開始瘋狂的進攻,同時招呼其他和他沆瀣一氣的囚犯一起上。
小船王聽見了動靜,覺得有些不對勁,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另外一幅景象。
所有的人都趴在了地上,能站著的人隻有他和那個叫做老鐵的人。
當然,那個保安也是站著的,而且看著一地的人直搖頭。
這場麵就算是傻到了極致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今天算是碰上硬茬子了。
躺在地上的刀疤哀嚎著,對著小船王吼道:“還他媽的站在那裏做什麼,趕緊給老子上啊,成天就知道抽老子的煙屁股,現在危機時刻,就知道傻站著看!”
小船王似乎被刀疤給罵醒了,瞬間暴起來到了錢小寧的身邊,眼看著拳頭就要落在錢小寧的身上,可是等到的不是狠狠砸下去的快感,而是輕輕的落在了錢小寧的背上。
“我說大哥,你這麼好的功夫,跟誰學的,能不能教我兩招啊,我以後就是你的忠實粉絲,求求你收了我吧。”
刀疤看見小船王這樣獻媚,躺在地上,腸子都能被氣斷了。
抱著還疼著的肚子,站起來走回了自己的床鋪,輕輕的躺了上去,輕聲的呻吟著。
刀疤要是過來服個軟,說兩句以後和平相處的話還好,越是這樣,越是說明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和解的可能了,這場風暴注定會越演越烈。
其他參與打架的囚犯,也都學著刀疤的樣子,惡狠狠的瞪著小船王,走回了自己的床鋪。
老鐵走了過來,在小船王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向後招了招手,示意他退下,自己有話要說。
“當過兵?”
老鐵上來直入主題。
“沒有!”
錢小寧也沒有廢話。
“身手不錯。”
“都是花架子,揍一些地痞流氓還行,要是碰見高手,根本不值得一提。”
“我有過當兵的經曆,還以為你當過兵。”
“恕我眼拙,沒有看出來,我叫錢小寧,雖然沒有當過兵,過去的幾年都是住在部隊的旁邊,耳濡目染的,也學了個大概,老實說,這身功夫和部隊還是有關係的。”
“鐵澤浩,大家都叫我老鐵,西南軍區飛鷹特戰隊。”
兩人的臉上都有了笑容,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一下子有了共同語言,話也有些多了起來,不知不覺聊的很晚了,直到看守催促睡覺,才依依不舍的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