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之後,早有武警持槍圍了上去,所有人的心情都是一樣的,這下全完了。
樓上哪裏來的楞頭小子,這警戒是怎麼做的,讓一個外行人攪爛了一場完美的救援行動。
專業的狙擊手都沒有打上位置,他怎麼就那麼自信,敢搶槍擊發。
這下好了,本來狙擊手還有第二次發射的機會,現在,由於這個人的失誤,歹徒已經上了出租車,可能已經激怒了他,孩子安全根本得不到保障了。
不過,讓他們感到疑惑的是,出租車停在那裏一動不動,右轉向燈不停的閃爍,車身很平靜,似乎也沒有打鬥的景象發生。
這條路已經被臨時封鎖,現在隻有出租車還停在路邊。
武警戰士配合特警人員慢慢的移動過去,害怕歹徒突然暴起傷人。
車子裏好像傳來了孩子的哭泣聲,而且孩子的小手正在拍打的窗戶。
趕在前麵的武警戰士,快速的包抄了過去,拉開了車門。
車裏的景象,讓他們這些當了十幾年的老兵都有些後背發涼。
隻見劫匪橫臥在車的後座上,後背中槍,一直穿到了前胸,血還在不停的流。
孩子被他壓在了身下,不停的哭泣,隻有小手露在外麵,不停的搖晃。
司機遇見了這樣的事情,還聽到了槍聲,已經被嚇得暈了過去。
至此,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大家救出孩子之後,把現場的情況報告給了總指揮。
所有人的耳麥中都聽見了一口如釋重負的歎氣。
武警總隊的隊長和特警總隊的隊長,反複看著狙擊的角度,想不明白那個人是如何做到的,要知道,槍響的時候,車門幾乎已經關上了,那個時候不是狙擊的最佳時刻,也失去了最佳距狙擊的時間,要是貿然開槍會傷到人質。
他們在望遠鏡裏看的清清楚楚,子彈就是在關門的那一刻鑽進了車裏,要了劫匪的命。
這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可惜現場都沒有認識他的人,要不然,把他請到武警總隊上一堂課狙擊課也是極好的。
這個時候,特警總隊的隊長也是這樣想的。
社會的技巧需要給大家分享,才能更好的發揮社會作用,這樣,以後處理起突發事件就會多一種手段。
另外一邊,藺茜站在父親的麵前,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接受著父親的嚴厲的詢問。
“他是什麼人?”
“是我處理過的一個嫌疑犯,不,應該是見義勇為的好市民才是。”
藺茜顯得有些慌亂。
母親走的早,她是父親一手帶大的,從小父親就比較嚴厲,也比較害怕自己的父親,直到現在長大工作了,依然過不了這一關。
“到底是什麼情況,說清楚。”
然後,藺茜就把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唯獨沒有說他很像兔子俠的情況。
“那就對了,應該是他才對。”
“是誰?難道您知道他的身份?”
“小孩子不要多事,總之,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父親撂下了這麼一句話上車就走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人善後處理。
藺茜怎麼也想不明白父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索性就不想了,不過她隱隱約約感覺到父親和錢小寧之間應該有一些關係才是。
但是,又想不出來是什麼,那就索性不想了,總之他不是壞人就是了。
晚些時候,商場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繁榮,白天發生的劫匪事件隻不過成了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成了日益繁榮的商業背景。
錢小寧找到了藏在換衣間的石小美,悄然的離開了,什麼都沒有留下,石小美想出來看看來著,但是,對自己性命的擔憂還是壓製住了自己的好奇心,直到錢小寧來找她,她才看見了一身疲憊的錢小寧。
回去的時候,錢小寧的話很少,沒有了來時的風趣,也沒有了往日壞壞的表情,一切似乎都開始不對了起來。
錢小寧沒有說,石小美也沒有問,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石小美多少了解那麼一點他了。
這個男人充滿了神秘的色彩,並且脾氣有些古怪,他想要告訴你的事情,你不用問,他都會告訴你,他要是開始沉默了,最好還是不要打擾的比較好,那樣隻會讓兩人之間不愉快。
錢小寧把石小美送到了地方,就回家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很難受,每每有一條生命結束的時候,他都會變成這樣,不管這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對他來說都是生命,而且還是終結在了自己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