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臉上的痦子(1 / 2)

“我這個朋友的身份可不簡單啊,別看他是派出所一個小小的片警,但是他的來頭可不小。”

長毛端起茶幾上的茶杯,匝了一口,舔了舔嘴唇說道。

薑景舒暴躁了,一件破事說了大半天都沒有說清楚,一直在那裏賣關子。

薑景舒火氣上來了,隨手抓起身邊的一本書,朝長毛扔了過去,直接砸在了長毛的頭上。

長毛沒有來的躲避,直挺挺的砸在了頭上,額頭上被砸開了一個豁口子,有血慢慢的滲了出來。

長毛拿手一摸,蹭就從沙發裏站了起來,就要發火,被馬占山給勸住了。

“行了行了,我們就不要內亂了,現在大敵當前,我們處理了那小子之後,你們姐夫小舅子找個地兒單練,我絕不插手,行不?”

長毛惡狠狠的瞪了薑景舒一眼,抽了兩張抽紙捂在傷口上,重新坐了下來。

“我那朋友是政法委書記的公子,黑白兩道通吃,他這個人啊,就認錢,隻要給他錢,沒有什麼事是他幹不成的。

姐夫剛才說了,要那起法律的武器做了那小子,那麼,現在就有一個機會,因為這小子在法院有一個發小,兩人的關係好的不得了,據說,法院的那個法官得來也不幹淨,就是我那派出所的朋友出麵搞定的。

這些年,兩人聯手做了不少的壞事,當然了,也在裏麵撈了不少的好處。

那小子的家不是還在封禁嗎?我們就從這上麵做文章,讓他有家不能回才行啊。”

長毛極不情願的說著自己的計劃,如若不是自己也想報仇的話,真想就這樣站起來一走了之算了。

“這才像話嗎?我們首先要搞的他身心具疲才成,你不讓我好過,那我也就不讓你好過。

長毛啊,剛才是姐夫有點衝動了,你抓點緊,就這兩天把這件事情辦了,至於錢,根本就不是事,隻要做了這小子,我們順利拿下安仁坊的拆遷工程,到時候有的是錢。”

“知道了,我有事先走了。”

長毛顯然還沒有消氣,在行動上達成了一致之後,就借口走開了。

“你還真下得去手,那是你小舅子啊。”

“這小子不給他點苦頭,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家門朝那邊開他都不知道了,尾巴翹上了天,到時候,受罪的是我。”

薑景舒對他這個小舅子早有微言,隻是照顧著他姐姐的麵子,一直隱忍不發而已。

“得了,我也走了,隨時保持聯係,彪哥那邊我晚上就打電話解決,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馬占山也走了。

薑景舒的情緒馬上得到了最大限度的爆發,辦公室裏所有能看的見的東西,全部砸了個稀巴爛,直到自己的雙手出血了才罷休。

把爛攤子留給員工收拾之後,用手巾包了手就出去了。

次日醒來之後,錢小寧頭疼欲裂,回頭想想也是值得的,收攏了人心,也能隨時的脫離崗位去幹一些自己想幹的事情。

這些小保安的眼睛裏根本就沒有劉隊長,在他們的心裏,錢小寧才是他們的主管領導,隻要錢小寧不在,每個人都在設法幫他打掩護。

劉隊長看在眼裏,記在了心裏,也在背後想辦法,怎麼才能把這個害人精給弄走,要不然自己的位置真的不保了。

錢小寧今天準備去一趟三房看守所,去見見這個龐三,說不定從他的嘴裏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這件事情不了,錢小寧的心裏,一直挽著一個疙瘩,怎麼也解不開。

龐三固然很可恨,但是,畢竟主謀不是他,就算是殺了龐三,凶手依然逍遙法外,所以錢小寧決定隻要龐三開口能提供有用的線索,那麼就不追究他點火的責任了。

駕車來到了看守所,看守自然認得他,給人家說是要見老鐵,老鐵在看守所裏也是響當當的名字,所以,錢小寧一提這個人,看守就知道是誰。

看守把錢小寧領到了會見室,等了一會兒,老鐵出來了,看見是錢小寧來了,喜出望外,拿起麵前的通話器說道:“你可來了,如果你再不來的話,我就要越獄了。”

“什麼事,這麼急?”

錢小寧覺得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因為老鐵再過幾個月就要到刑期了,不會為了自己越獄的,再說了,他們也不熟,隻是獄友的關係,錢小寧就把這句話當成了笑話在聽。

“猴子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說。”

錢小寧也緊張了起來,這個確實很重要,他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他說當時他們三個人開了一個車,黑燈瞎火的看不清那兩個人的長相,但是,坐在副駕駛上的人老拿駕駛員臉上的痦子開玩笑,那就說明,這裏麵有一個人臉上有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