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警察趕到了,問怎麼回事。
錢小寧搶先說道:“我來的時候看見他們抱著這個小姑娘不知道在幹什麼,想必是沒幹什麼好事。”
“沒有,我沒有,她是護士,早上害死了我的父親,我抓著她不讓她走,他們現在惡人先告狀,說我非禮她,根本就沒有的事嘛。”
這人也有一種想要把事情化小的意思,說話的時候聲音小了很多,因為他知道,進了警察局,白的也能給你說成是黑的。
“你們各執一詞,現在人昏厥了,先救人要緊,大家散開一下,病人已經昏迷了,不要在這裏擋著了。”
警察把這話一說,錢小寧抱著嚴敏就往醫務室走去。
“當事人在這裏留下一人照看逝者的遺體,其他人跟著我們去派出所做筆錄,不要在這裏堵著了。”
於是,醫院馬上就安靜了,沒有人會質疑警察的公正性。
嚴敏躺在錢小寧的懷裏,不時的給錢小寧眨眼睛,錢小寧回了一個奸計得逞的眼神。
進了醫務室,都是自己人,那裏有一個後門,兩人從後門走樓梯離開了。
既然報警了,那麼去派出所錄口供是少不了的了,但是,總算是擺脫了這群煩人的賴皮。
現在這社會,賴皮也是一窩一窩的,一家人裏隻要有一個是賴皮,滿屋子就都是賴皮,好像這種病也會傳染。
“多謝錢大哥為我解圍。”嚴敏一副小女人的樣子,兩隻手提著自己的小包包,身體微微擺動。
“沒什麼,應該做的,我這不是正在請你幫忙呢嗎?”
“昂,我差點忘記了,你說的是骨髓的事情吧,你看看我,都把我給弄糊塗了,都不知道正事了。
事情是這樣的,現在骨髓庫裏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再說了,孩子太小,就算是做了手術,存活率一般都不高。”
錢小寧歎了一口氣,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但是,還是要聽她親口說出來才算是死心了。
“沒事,我們有心裏準備,隻是孩子他娘那邊很難過得去。”
“對不起,我沒有幫得上忙。”嚴敏覺得自己沒用。
“和你沒關係,我知道你盡力了。”
錢小寧安慰著。
“那你陪著我去一趟派出所,我一個人不敢去。”嚴敏試探性的問道。
“沒問題,我去跟我哥們兒說一聲。”
“那好,我等你。”
嚴敏很聽話的應承著。
錢小寧轉身去了重症監護室那邊,和老鐵說了一聲,畢竟他在這裏也沒有辦法讓狗子好起來。
老鐵得到消息之後也是唉聲歎氣的,但是在媳婦跟前,什麼都沒說,隻說希望狗子能撐得過去這樣的話來安慰媳婦。
錢小寧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生死離別,於是轉身悄悄的走了。
來到派出所,那邊的詢問工作還沒有結束,一位女警接待了她們。
女警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隨便做了一些筆錄,就讓他們離開了。
剛要走,門口蹲著的那位死者的兒子接到了一個電話,頓時嚎啕大哭。
眾人不解的問怎麼回事,他說他母親爬在父親的身上也走了。
頓時,整個派出所哀號聲一片。
這時,旁邊走來一位警察,問嚴敏道:“你告他非禮你的事情你看怎麼解決?”
“沒事,沒事,他們都這樣了,我們也就不追究了,隻要他們沒事就好。”
嚴敏一副好人家女孩的樣子,對著警察的詢問連連擺手。
那位死者的大兒子淚眼看了看嚴敏,終於底下了悔恨的頭顱,都是自己的過失才導致母親也跟著父親一起走了,頓時淚如泉湧。
“好了,我們也要走了,醫院裏還躺著一位小病人需要骨髓,我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謝謝你們啊。”
嚴敏就是一位好心的姑娘,這時候還惦記著狗子的病情。
“你說什麼?”
死者的大兒子馬上站起來問道。
“沒什麼,我門走吧。”
嚴敏很害怕這人再一次訛上自己,拉著錢小寧的衣角說道。
錢小寧不為所動,他討厭這樣落井下石的人。
“你們剛才誰有人需要骨髓?”
“是又怎麼樣?”
“我們可以把我父母的骨髓捐贈出來,以表達對你們的歉意。”
這話一出,錢小寧馬上以禮相待,看來這人也不是壞到了骨髓裏,隻是覺得父親的離世給自己的打擊太大了,才做出那麼不理智的行為。
其他人聽到老大這麼說,一臉的鄙視,沒有任何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