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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八點的樣子,眾人才散去。
站在落地玻璃窗前,龍安冷冷的看著各自離去的叔叔輩麼,心裏有些波瀾。
“少爺,你還沒看出來嗎?他們是嫌你年輕,不足以領導他們,我看這次你要順利的接班,不會那麼容易。”
站在旁邊的少年保鏢說道。
“阿古,你記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永遠的絕對,在錢的麵前什麼都不是,隻要你有足夠的錢,讓他們殺了自己的兒子,他們都會舉起手裏的屠刀。
這些人都是血水裏麵淌過三五十回,才有了現在的地位,不知道有多少人成了他們的墊腳石,所以對現在的位置格外的珍惜,不允許別人來動。
知道他們的需求之後,我對症下藥,沒有不成功的,隻要我不動他們的位子,一切都好說。”
阿古低頭稱是,說受教了。
就在這時,阿古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是四爺那邊打來的,馬上把電話遞給了龍安。
“喂,爺爺!”
“你在哪兒呢?”
“我在茶樓,馬上就回去。”
“好,現在外麵不太平,小心為好。”
“謝謝爺爺關心,我馬上就回來,好久沒有和爺爺一起吃飯了,正好有事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那好,你快點回來,爺爺等你。”
掛了電話之後,兩人驅車回家。
到了家裏,四爺龍騰雲在書房正在寫字,象征著義社團的印泥就放在邊上。
龍安進去之後,龍騰雲很高興,放下手裏的筆,讓龍安看看自己的寫的字。
“爺爺,字很好,不過,不如以前那麼蒼勁有力了。”
“是啊,爺爺老了,哪裏還有當年的勁頭。”
“所以啊,你是不是該考慮退役了?”
龍安拿起桌子右上角放著的那枚印泥說道。
“你……”
“爺爺,你也該休息一下了,我父親當年死的不明不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依然沒有查出來是誰幹的,現在是時候把這一切都交給我了。”
龍騰雲一口血就結在喉結處,差點沒有噴出來。
他這個孫子真的是膽大妄為,說和自己有話說,原來是想要自己手裏的權力。
“你還年輕,不足以領導他們,鋒芒太漏,容易斷翅,我不想再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
龍騰雲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現在不像以前那麼好混了,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小孩子,社會經曆不是很多,僅憑在國外學的那些係統理論知識,就想在安西市叱詫風雲,領導那些血水裏滾出來的老人精,他還差點火候。
是,當年,龍安的父親在一次酒醉之後,駕車衝進了馬路中間的隔離帶,沒能救過來。
表麵看起來,那就是一樁交通意外,可是,法醫的解剖結果卻顯示,龍安的父親在事故之前就已經處於昏迷狀態,顯然是被人下了藥物所致。
那時候龍安還小,為了保證他們母子的安全,龍騰雲把龍安和龍安的母親送出了國外。
放開手腳開始徹查,但是沒有一點音信,隻能作罷。
這麼多年過去了,龍騰雲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追查,可惜事情過去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很多證據都找不到了。
龍安現在舊事重提,老頭子心裏隱隱的有一些不安,他不想龍安因為這件事情出事。
“好了,屬於您的時代已經結束了,以後你就在家裏養養花,溜溜鳥,安度晚年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是了。
新的潮流勢必需要新的理念來管理,是時候換新的血液進去了,他們實在是太老了,新的經濟形態嚇得他們成了縮頭烏龜。
難怪人家說人老了,膽子就變小了,社會是屬於年輕人的,是該讓位了。”
“你要做什麼?”
龍騰雲有些激動,手裏的拐杖蹲了蹲地麵。
“從此之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龍安要做的事情誰也擋不住。”
仇恨衝昏了他的頭腦,讓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陰影,殊不知外麵風卷殘雲,虎踞龍盤。
時代在變,人也跟著在變,龍安不是以前的龍安了,那麼同理,安西市也不再是以前的安西市了。
錢小寧就是一個很大的變數。
“你要小心新崛起的那個小子。”
“你是說錢小寧?”
“你知道?”
“我已經做過調查了,和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想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