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藺正義的資曆比你好了很多,有功績,有能力,有履曆,你有什麼,拿什麼和人家爭?
但是,我不喜歡這個藺正義,太自以為是,所以我這一票不會投給他。”
這就說話的藝術,表達了自己的好惡,同時也沒有具體說要投誰,那接下來就要看誰送的東西比較好了。
但是,這句話,對方大同來說足夠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又閑聊了一會兒,就起身告別離開了。
方大同離開之後,蔡衛國拿起方大同帶來的禮品,搖了搖之後拆了開來,早餐奶的盒子裏碼的整整齊齊的都是紅色的百元大鈔。
不用說,剩下的盒子裏裝的都是這些。
每年他要收很多這樣的禮品,自然,事情也會辦的很漂亮。
扔下手裏的盒子,來到窗前,打開窗簾,看這裏急匆匆離去的方大同,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笑。
……
深夜。
西郊的一座農場之內。
馬棚裏麵有一個地窖,地窖裏麵關著一個姑娘,這個姑娘就是藺茜。
藺茜被人注射了鎮定劑,到現在還沒有轉醒。
擄走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和洪仲謀一起的王二狗。
那天晚上,他們兩人把藺茜幫到手之後,來到了一棟別墅內,那個時候,王二狗已經有了自己去拿賞金的念頭。
因為這棟別墅他認識,是東湖區公安局長王長寧的別墅,以前辦過幾次事,都是在這裏做的。
王二狗知道王長寧這個人反複無常,害怕時候卸磨殺驢,還不如趁現在自己沒有暴露的情況下,把人偷走,就算以後事發,那也是洪仲謀和王長寧的事情,查不到自己的頭上。
於是,在喝酒的時候,故意灌洪仲謀酒,當他喝的不省人事的時候,悄悄的把藺茜運到西郊的這處已經廢棄的農場裏。
農場被開發商收購之後,一直這麼慌著,正好被王二狗這類人利用。
電話已經給收買人打過了,就等著過來看貨,人家要新鮮的心,他這顆心還長在人體裏,絕對的新鮮。
幾輛霸道的越野車,披著夜色,駛進了這處農場,最後停在了這座馬棚之前。
車上下來很多人,把附近的進出口都守住了。
最中間的那輛車上下來一個人,手裏拿著手絹,捂著口鼻,好像對周圍的氣味很排斥。
這人就是龍安。
龍安自幼在國外長大,到了農場有糞的味道,自然聞不慣。
王二狗抽著煙,斜靠在馬棚的欄杆上,看著車上下來的這個人,驚得手裏的煙掉在了地上也不自知。
這就是傳說中社團領導人,以前是他爺爺,現在這個年輕人接班了,在道兒上傳的沸沸揚揚,見過照片,今天是第一次見本人。
“人在哪裏?”
龍安下車之後沒有動,身邊一個帶著墨鏡,耳邊掛著耳機的男子走到王二狗的身邊問道。
王二狗嚇得一哆嗦,馬上回答道:“在裏麵,我帶你們下去看。”
王二狗磕磕絆絆的在前麵帶路,身後四五個大漢把龍安團團圍在中心,跟著王二狗往裏麵走。
來到地窖的入口,王二狗率先走了下去,後麵的人依次跟上。
下到裏麵,有意見大約20平米左右的空間,裏麵堆著各色農用物品,牆角擺著一張床,藺茜就躺在那張床上。
龍安在昏暗的燈光下,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事實上隻要房子沒塌下來,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龍安來到藺茜的床前,隻看了一眼,回身就給了王二狗一個大嘴巴子。
王二狗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被人扇了一個大耳貼,心裏很難鬱悶,還又不敢問,隻能在心裏受著,心想,那一天自己要是坐上了社團的寶座,把這些人一個個的都剁碎了喂狗!
“這就是你賣個我的心?”
“就是她,按照您的要求,很新鮮。”
王二狗哆哆嗦嗦的說道,不知道自己的到底犯了什麼錯。
“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知道,是副市長藺正義的女兒。”
“既然你知道她是副市長的女兒,同時還是一個警察,你怎麼還敢綁架她,你這不是引火上身嗎?”
“也不是我抓的,是我的一個哥們兒在背後幫人辦事,幫的她,本來等市政府大選結束之後就送回去的,可是我看著可惜,就給您送過來了。”
“你倒是孝順的很,另外一個人是誰,現在在哪裏?”
“他叫洪仲謀,他把人弄丟了,肯定跑路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龍安的嘴角浮起一絲詭笑,看著躺在床板上的藺茜,說道:“帶他去取錢,人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