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寧想起再過幾天就是華夏的年關,悠悠的思鄉情湧上了心頭。
“你這話是錯誤的,應該是我要是在晚來一會兒的話,你恐怕就要埋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了。”
錢小寧嗬嗬嗬的笑著,說道:“你最好還是勸你父親放下屠刀,做些慈善事業,給後代積點德。”
“不用你教我,我知道怎麼做,不過我們新國不再歡迎你來,再見。”
“噶……”的一聲,車子猛然刹住,錢小寧被扔下了車,之後,揚長而去。
隻看見兩道車燈打出的光束,在黑夜裏射向無盡的遠方。
“臥槽,最毒婦人心啊。”
錢小寧拿出手機,打開上麵的地圖,辨明了方向之後,向一號碼頭靠近。
兩條腿走路確實很慢,當他趕到一號碼頭的時候,霍永晟所乘的船,剛剛駛離岸邊,錢小寧站在岸邊使勁的招手,隻能用兩跟手指頭比劃順著,用眼睛望過去,船是那麼的渺小。
就當他絕望的時候,停靠在旁邊的一輛的摩托艇讓錢小寧燃起了回家的希望。
環顧周圍沒有人,躡手躡腳的來到摩托艇旁邊,解開繩子,猛地發動了摩托艇,加速追向離開的大船。
“我輸了,他還是發現了摩托艇。”
站在船尾甲板上的霍永晟和羅永夏,手裏正拿望遠鏡看著站在岸邊的錢小寧。
錢小寧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兩人甚至打賭錢小寧能不能在第一時間回來。
沒想到就在他們船隻離岸的時候,看見了一瘸一拐的錢小寧趕到了。
可是船已經開了,根本不可能停下來等他,好在霍永晟留了後手,在岸邊拴了一輛摩托艇,兩人甚至打賭錢小寧會不會發現那輛摩托艇。
很顯然,霍永晟輸了。
錢小寧很快來到了船隻旁邊,棄了摩托艇,跳入水中,抓住了抓住了船隻下方掛著的救生圈,費力的爬上了船。
仰麵躺在甲板上,就看見四隻腳整齊的站在自己的跟前,抬頭一看,竟然是霍永晟和羅永夏。
“你們就這樣看著?”
“我們能做些什麼呢?”
羅永夏說道。
“至少點一支煙,或者是泡一壺茶,也或者拍手鼓勵一下,總比你們站在甲板上看熱鬧讓我心裏好受吧?”
錢小寧帶著哭腔說道。
“誰讓你在地下室的時候罵我來著。”
著女人真記仇,那時候,錢小寧是為了救她,才出口成髒的, 現在脫離了危險區,竟然開始報複。
“女人心,海底針,回去告訴老白,我不幹了,至少有女人的案子我不再接了。”
霍永晟笑的合不攏嘴,說道:“人家剛才脫離了苦海,就不能讓著點嗎?茶已經泡好了,裏麵放了生薑,喝了之後,可以祛寒的。”
錢小寧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一骨碌翻坐起來,觸到了胳膊上的傷口,疼的瓷牙咧嘴。
“進來吧,我給你包紮一下傷口。”
錢小寧跟著進去之後,羅永夏取出一個醫用包,給錢小寧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
“裏麵有子彈,你不打算取出來嗎?”
“我不會。”
“還在報複是嗎?”
“沒有了,是我真的不會,回去之後自然有人給你處理。”
錢小寧抱著一瓶生薑湯喝掉之後,裹著毛毯發了一身汗,舒服多了,沒過多久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吵架,錢小寧醒來住,看見一個大胡子,正在甲板上和霍永晟理論。
“你們是幹什麼的?怎麼會在我的船上?”
“我們落難了,搭乘你的船離開,行個方便吧,再說了,現在已經離岸很久了,我們也下不去了不是?”
“那怎麼行,我們是正規的商船,是要過海關的,你們的身份是個問題,我怎麼能知道你們是不是壞人?”
“大叔,你看看我們的麵相,像是壞人嗎?”
“壞人臉上也不寫字啊。”
船主根本不相信霍永晟的已經麵之詞,堅持要霍永晟拿出可證明自己的證件,要不然他就要掉頭回去。
錢小寧聽到他們的對話,走了出來,說道:“好好開你的船,老子剛才在新國殺了57個人,也不多你一個,你要是還在這裏唧唧歪歪的,就把你扔下海喂魚。”
說完之後,看了一眼霍永晟和羅永夏。
兩人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再看看船主的表情,像是吃了一隻死老鼠般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