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給你說了嗎?他父親就要了來了,有事你可以去問他,我真的很忙!”
“那不行,你等他父親來了你才能走,病人跟前必須要留一個人。”
錢小寧拗不過嚴敏,隻能留下來等藺正義。
藺茜從急救室退了出來,推進了病房,而且還是單人病房,這是嚴敏的功勞,專門給藺茜騰出來一個單人病房。
錢小寧感激的看著嚴敏,四目相對,說不出的柔情似水,卻又相隔萬裏。
藺正義風風火火的來到了醫院,張元明跟在身後寸步不離。
站在藺茜的病床前,看著臉色煞白的女兒,藺正義老淚縱橫,附在藺茜的身上無聲的痛苦。
張元明一臉的無助,拉著錢小寧出了病房,來到走廊盡頭的窗戶邊上,點了根煙,同時也給了錢小寧一根。
兩人心情都很沉重,大口大口的吸著,想要把所有的煙全部吸進肚子裏。
“哪裏找到的?”
“如果我說出這個地方,你保證能公事公辦?”
“傷的是我們的人,不管他是誰,這次都逃不掉了。”
“龍騰雲的別墅裏。”
張元明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抽煙的動作定格了,沒想到會是他。
錢小寧說道:“怎麼?沒這個權力,還是沒這個膽量?”
張元明恢複了抽煙的姿勢,說道:“你不要嚇唬我,我們去過,什麼都沒查到。”
“那是因為你們行動的速度太慢了,而且根本沒有查到要害,你們市局刑警隊的能力是一茬不如一茬了。”錢小寧搖著頭說道。
張元明承認自己不行,也不夠魄力,人家說的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而且……”
張元明緊張的問道:“而且什麼?”
錢小寧說道:“而且我還看見政法委書記蔡衛國出現在龍騰雲的別墅裏,具體還有誰,現在我不得而知,但是我一定會差個水落石出的,既然你們不敢把他們怎麼樣,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這個惡人就讓我來做吧。”
“不要胡來!”
藺正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後。
“藺局!”
張元明還是很害怕藺正義的,可是錢小寧則不同,扭過頭連看都不看。
“千萬不要胡來,這件事情從長計議。”藺正義的語氣逐漸的放緩。
錢小寧望著窗外,說道:“你的從長計議和我的雷厲風行根本就是兩回事,我們不在一個頻道上,多說無益,更何況已經開始了,就不能停下來了,這是我做事的原則。”
“你知道龍騰雲是什麼人嗎?”藺正義問道。
錢小寧鼻孔裏哼了一聲,說道:“我是一個混子,要是連龍騰雲是誰都不知道,會讓人笑話的,倒是你,才不知道這個老頭是什麼人。”
藺正義一生閱人無數,就是看不懂錢小寧,說道:“這是我們市局的案子,你最好不要動,而且以後也不要在來醫院,藺茜是我的女兒,和你沒有關係,等她醒了之後,她想要什麼我自然會給她,但是在她養傷的這短時間裏,你最好不要來打擾她。”
錢小寧還是那副不吊任何人的樣子,說道:“你說了不算,人是我救出來的,至少證明我是對的。”
說完,在藺正義的麵前扔掉了煙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
藺正義被氣的夠嗆,這麼多年以來,還真沒有人敢在自己麵前這麼囂張跋扈,哪個不是唯唯諾諾,對自己畢恭畢敬,從來都沒有人挑戰自己的權威,錢小寧是第一個。
“藺局,你看……”
“你先回去展開偵查,記著要秘密進行,不要打草驚蛇,龍騰雲集團內部有我們的臥底,不要暴漏了,另外東湖區公安局局長王長寧有嚴重的違紀行為,已經上報了,你就不要盯著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審查。”
“好的,那我走了,您注意休息,我晚些時候過來換您。”
張元明走後,給市局那邊打了電話,讓派幾個人過來守著醫院的病房,不準任何人靠近。
做完這一切之後,帶著人開始對龍騰雲的住宅開始24小時監視。
隻要有可疑的人進出,馬上拍下照片,進行下一步的跟蹤。
這一切都在秘密之中進行的,而錢小寧似乎根本不管他們這一套,他在用拳頭肆意的發泄著心裏的不滿和不快,同時也在挑戰整個安西市地下組織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