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馬景濤,他們本來就沒有把他當作是一夥兒人,就因為他的父親馬未名並沒有和上流社會接軌,總是躲躲閃閃的害怕惹上社會腐壞的風氣。
於是乎,馬景濤在這些富二代或者官二代的眼裏,也就成了打擊迫害的對象。
即便是和你在一起玩,也是讓你來還錢的,或者是頂包的。
好在檢察院院長鍾澤恩的兒子鍾強最近和他們打火熱,這次也跟著大夥一起來為蔡康寧重新獲得自由接風洗塵。
蔡康寧指揮著卞榮的賓利車開到了派出所的門口停了下來。
卞榮一臉懵逼的看著蔡康寧,就連身後的那些公子哥也都一頭霧水。
蔡康寧說道:“安啦,我隻是來這裏簽個到而已,你們在這裏等著,我馬上就出來。”
眾人這才圍在一起,互相點煙,催促著蔡康寧快點出來。
蔡康寧朝他們笑了一下,走進了派出所。
一進派出所,蔡康寧來到他的幫扶警官的座位前,說自己前來報到,過去的一周一切正常。
然後和警官要簽字表。
警官斜著眼睛看了蔡康寧一眼,慵懶的說道:“你說沒事就沒事嗎?”
這話一出,所有在辦公室的警員都驚訝的看著這位警官。
“新來的,差不多就行了,讓他簽字走人。”
這位警官是新來的,不知道蔡康寧是誰,他也不管蔡康寧是誰,這本來是上麵交代給自己的任務,不嚴格完成自己交不了差。
“我就是隨便問問,不能人來了什麼話都不說,然後簽字走人,這樣走形式你們覺得好嗎?”
這位劉警官一席話說的眾人啞口無言,接不上話了。
全部低下頭,做自己的事情,對他的前途也不抱有幻想了。
蔡康寧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劉警官的對麵,說道:“我們開始吧,這是流程,我接受。”
劉警官見自己馴服了監外執行的蔡康寧,有些沾沾自喜,一般剛開始做警察的人都有這種高人一等的想法,覺得從監獄裏麵出去的人,或者是上門辦事的老百姓,理應要對自己尊重和客氣。
他就喜歡別人求著他辦事,那種感覺很美妙,就像置身在花的海洋,也像置身在一場演唱會的現場,那種身臨其境的優越感,讓劉警官已經忘記了自己為人民服務的遵旨所在,一味的滿足自己的私欲。
“姓名?”
“蔡康寧。”
“職業?”
“派出所民警。”
“住址?”
“市委大院1號!”
劉警官的手抖了一下,盡管他在極力的掩飾自己的行動還算正常,但是心已經跳動的厲害,反應在手上,就是手上已經拿不住任何的東西。
反映在臉上,鬥大的汗珠正在臉頰上慢慢的滾落。
從辦公室其他人的行為中能看的出來,蔡康寧沒有說謊,從蔡康寧的姓氏來分析,他確實是市政法委書記蔡衛國的兒子。
隻是今天眼睛上纏上了繃帶有些沒看清楚而已。
不過劉警官還是巧妙的掩飾掉了自己的緊張,穩了穩心神說道:“嗷,我知道了,保外就醫的人本來就不需要每周都來,適當的在家調養身體才是關鍵。
以後這樣吧,沒什麼事的話就不要來了,打個電話或者捎個口信都行,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蔡康寧問道:“那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我這裏什麼問題都沒有,核實的都很好。”
蔡康寧一臉的鐵青,站起來就走。
劉警官笑嗬嗬的一直送到門口,還親自為蔡康寧開了門,點頭哈腰的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為一個警察的尊嚴。
劉警官走了兩個極端,都不可取,其實隻要放平心態,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的。
蔡康寧走了之後,辦公室的人已經笑成了一片,劉警官被弄的很難受,問計自己的師傅。
剛才說話的那位警官就是自己的師傅。
“我已經提醒你了,是你沒有腦子,現在出現了這種事,我也沒有辦法補救了,市委的大門不是朝我家開的,誰想去就能去的。”
一席話說的劉警官痛苦的蹲在地上抓自己的頭發,嘴裏還在念念叨叨的:“劉長瑜,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幹什麼事情都被你搞的一團遭。”
“沒事,沒事,說不定人家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記住以後不管是誰來了,我們熱情服務就是了。”
劉長瑜想想也是,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日子還是要過的,不能因為得罪了政法委書記的兒子,就惶惶然不可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