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敏最近忙的不可開交,原因是醫院突然間來了很多病人,症狀相同,都是下顎向下一寸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標記——青痕!
而他們也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癮君子。
而這些人裏麵也有不是癮君子,那就是有人在飯菜裏放了罌粟殼,照樣很多人中招了。
這種病情史無前例,治療起來無跡可尋,導致醫院束手束腳,不能很好的治療這些患者。
患者的積壓,導致的一個直接後果就是醫院人滿為患,甚至樓道裏都注滿了,仍然不能滿足日益增長得求醫人數。
嚴敏焦頭爛額的,甚至連一口飯都吃不到嘴裏。
即便是這樣盡心盡力,仍然得不到患者的尊重,稍微有點不順氣,馬上就會迎來暴風雨般的數落和謾罵。
因為醫院有規定不允許護士私下裏和患者出現矛盾,所以她們隻能忍著,畢竟犯病的人有些情緒是正常的,他們也習慣了。
今天醫院拉來了一個女的,是錢大哥送來的,人已經送進了急救室,在急救室的門外正好碰上了。
“送來的是誰啊?”
“是一位朋友!”
“什麼病?”
“不知道,突然間就休克了,搞的我手足無措。”
錢小寧攤開兩手,表示很無辜。
“80%是青痕惹得禍,現在這種病是由於吸食毒品引起的,你這位朋友是不是有吸食毒品的習慣?”
錢小寧的腦袋翁的一聲就大了。
自從進入醫院開始,就覺得有些異常,因為今天在醫院看病的人特別的多,幾乎把樓道都塞滿了。
見嚴敏說的那病,應該是一種新型的疾病,不傳染,但是隻要接觸過毒品,肯定會有這種病症。
“那有救嗎?”
錢小寧試探性的問道。
嚴敏湊上來,悄悄的說道:“目前還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隻能通過打杜冷丁和嗎啡來解決疼痛,要是昏迷的患者,現在還沒有辦法能讓他們醒過來,就像非典。”
“啊!……”
“啊什麼啊,這是全民性的,不光是我們安西市,沿海城市更厲害。”
“和地域也有關係?”
“那是當然了,因為我們是內地,毒品傳播的比較慢,人們接觸毒品的機會也不是那麼的多,所以也就能少一些,但是相對於沿海那些貿易城市,可就慘了。”
嚴敏搖了搖頭,很可惜的說道。
“那這麼說,這病還真不好治啊。”
“那是的。”
就在這時,那邊有人呼叫護士,破口大罵,嫌護士的速度太慢了。
嚴敏馬上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態度,對錢小寧聳了聳肩膀,然後走開了。
嚴敏剛走,老黃頭就被馬景濤接來了,老黃頭激動的不能自已,抖著手問道:“我的孫女呢?”
錢小寧上前握住老黃頭的手,說道:“大爺,您別著急,黃娜正在搶救,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我剛才問護士了,說應該沒什麼問題,昏迷幾天就沒事了。”
錢小寧盡量把話說的輕鬆一點。
老黃頭似乎有些不相信,不過看到錢小寧堅毅的眼神,也就不再堅持要去看了。
醫生從急救室走了出來,錢小寧趕緊迎上去。
“醫生,怎麼樣了?”
“你是病人的家屬?”
“算是吧。”
“做好心理準備吧,你太太平時吸食毒品,而且已經成癮,和那些人一樣,都是脖子處有一處青痕,現在還說不好是什麼,但是肯定是和毒品有關係。”
此話一出,老黃頭瞬間就不好了,好在馬景濤就站在老黃頭的後麵,一把摟住老黃頭的後腰,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後背的,好不容易才把老黃頭弄醒了。
“娃呀,你怎麼那麼傻啊,有什麼想不開的不能回家我們一起麵對啊,我知道你這孩子要強,什麼事都喜歡自己扛著,你這次把你自己害死了。”
錢小寧上前安慰道:“大爺,沒事,這東西都是能戒掉的,回頭等她出院了,我們就把他送到戒毒所,不出多長時間,一定會戒掉的。”
老黃頭疑惑的看著錢小寧,錢小寧使眼色給醫生。
醫生心領神會,馬上附和道:“是啊,絕對能戒掉,隻要她能醒來。”
老黃頭信醫生,醫生這麼說,他就信了。
可是他沒有聽清楚醫生後麵的話,“如果他能醒來的話”。
這就是說,黃娜有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醫院床位緊張的厲害,但是病人增多,醫院有意識的把一些平時用不到的地方都用作病房,比如說護士休息室。
黃娜運氣好,不用住樓道,是第一批搬進護士休息室的病人,而且還得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