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總算是散去了,藺正義摸著一腦門子的汗,怪今年的夏天來的太早。
回到辦公室,就要召開會議,因為他這麼一承諾,下麵的人還有些不明白,要和下屬交代一下任務。
開會前,劉傳明來到了藺正義的辦公室,訴苦道:“藺市長,你是知道的,我們現在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三天之內找到寇希同這隻老狐狸,我看難。”
藺正義抽煙壓驚,吐了一口煙圈,說道:“辦法總比困難多,你們公安局要抓緊聯合群眾,開始一場聲勢浩大的掃毒行動。”
“你的意思是給百姓做樣子?”
藺正義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睛的說道:“這麼安南市這麼多年的局長你就學會了作秀?我要是的真槍實彈的幹,不管你有沒有抓到寇希同,但是,要讓我們的百姓看到我們的真誠。”
“換湯不換藥,還不是作秀嗎?隻是說的好聽了一點兒而已。”
這劉傳明以前是藺正義在安南市的副手,現在再度合作,劉傳明說話還是那麼的隨便。
藺正義想想這說法沒毛病,隻要是沒有抓住寇希同,一切的官方活動都是為了安慰老百姓而做的。
“這件事情我自有注意,隻是我現在還不能給你交底。”
劉傳明露出了一個你不相信我的表情,說道:“連我都要瞞?”
“事關重大,我要小心應對。”
劉傳明理解藺正義的小心,說道:“那好,我現在就回去做準備,等你的消息。”
劉傳明出的市政府辦公大樓,回到了市局辦公處。
藺正義現在活的就像是一隻過街老鼠,小心的藏頭露尾,就害怕自己一說出寇希同的藏身之處,就有小道消息不脛而走。
要知道現在的社會是金錢的社會,你不背叛革命,保不齊有人就為了錢,什麼都可以不顧。
所以,小心點是沒有錯的。
開完了會,心情總算是好多了,同時理清了好多事情,然他的工作重新回到了正規。
第二天,錢小寧打電話詢問省裏的決定,要是沒有回應,他就準備自己幹了。
藺正義一邊做著錢小寧的工作,一邊在想,你想要幹你倒是行動啊,他這以行動,市政府可以省掉很多事情。
首先這件事情是省裏不讓行動的,市裏如果直接行動的話,有些越軌的嫌疑,所以,藺正義其實也等的很辛苦。
可是這話他又不能明說,那就成了煽動是非的小人了。
要是錢小寧有個三長兩短的,藺茜醒來之後和他要人,他上哪裏去給他找?
可是他又在群眾麵前垮下了海口,要在三天之內解決問題,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說到就要做到,要不然失去公信力,很難彌補。
林正義隔著電話都能體會到錢小寧的憤怒,可是他是政治家,這點臉皮還是有的,說道:“你不是現在有幾百號人嗎?你的那批槍也是我給你指的明路,你覺得你帶著這些人上去有多少把握能拿下來?”
錢小寧總算是聽到了便秘已久的肚子有了通暢的反應,說道:“當年……”
“停,我說的是現在。”
“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藺正義知道錢小寧不是吹牛皮,上次在國貿大樓阻擊劫匪的事情他還曆曆在目,所以明確的說道:“你可以去找張元明想想辦法,也許要現在也憋著一肚子火呢。”
可不是嗎?
今天在市政府門前抓住那幾個煽風點火的,就是張元明他們幹的。
現在這些人正關在一處小黑屋裏,受著特殊的照顧。
張元明黑著臉坐在一張桌子後麵,人頭大小的照明燈一直照射在嫌疑人的臉上,連眼睛都睜不開。
“再問你一遍,誰派你來的。”
“沒誰,是我自己自發來參加的。”
“可是據我們調查,你們家裏的人沒有死人啊?”
這位嘿嘿一笑,有些諷刺的說道:“新鮮了,難道隻有我們家死了人了,才有資格參加這種遊街活動嗎?”
張元明心裏著急,一時語塞。
“怎麼樣?說不出來了吧?我告訴你,你還趁早把我放了吧,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的話,我保證你明天就得扒了這身警服下崗。”
他越是這麼說,越說明身後是有人的。
張元明隔著桌子一腳踢在桌子的中間,桌子禁不住張元明體校生的力道,瞬間散碎了一地,而那些散碎物直接撲到了嫌疑人的身上,嫌疑人嗷嗷嗷的亂叫。
沒想到張元明會突然發難,有些蒙逼了。
看明白之後,躺在地上喊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