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仁身著一身黑衣,正站在瞭望塔,拿著一個高倍望遠鏡,冷眼看著場內的一切。
看見錢小寧的表演之後,嘴角翹起,微微一笑,把望遠鏡遞給了身邊的哨兵之後,走下了瞭望塔。
錢小寧回到了監舍,還有些不習慣,因為一直都是一個人住,現在猛然間和這麼多人擠在一起,心裏上接受不了。
可是,監舍裏所有的人,站的筆直,沒人敢上前問一句話,好像看著一個神人般看著錢小寧。
錢小寧整理了一下床鋪之後,轉過身才看見這一幕,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幹什麼?”
這時候,一位稍微年紀大一點的走過來,彎著腰遞給了錢小寧一盒煙,說道:“以前有眼不識泰山,這是孝敬您的,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後能和平相處。”
後麵立即發生一陣騷亂。
“是啊,大哥,以前有眼不識金鑲玉,現在您就是監舍的老大,我們都聽您的。”
“對對對,我們以前都是一盤散沙,現在您就是我們的老大。”
這個監舍是一個大間,裏麵住了不下20人,各色人等都有,全部都是一個德行。
因為他們在這裏麵的時間還很長, 不願意得罪像錢小寧這樣的人。
那樣的話,以後的日子將會很難過。
要是再外麵的話,完全可以躲著的,可是在裏麵,成天在一起,想躲都躲不掉。
“我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煙我可以抽,我也沒有門路來這東西, 但是,平時我們都是兄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不要這麼抬舉我,我會驕傲的。”
錢小寧說的很不要臉。
但是,沒人反駁。
“哪裏行呢,你就是我們的老大。”
“對!”
“對!”
“對!”
眾人七嘴八舌的跟著附和。
錢小寧拗不過,隻能是同意他們的想法。
就在這時,管教敲了敲窗戶,叫錢小寧出去,說是有人找。
錢小寧說道:“我不見人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要是這樣的話,我又要去禁閉了。”
錢小寧根本不理管教,在這裏他也要隨著自己的性子。
“不要給你臉不要臉,這次來的可不是你的上司,你的親人,或者是你所謂的兄弟,是一個特殊的人。”
錢小寧想不出誰有這樣的腦子,用這種方式來見自己。
於是站在來,來到門口,透過那一點小窗口說道:“你最好說的是真的,要是我見到我不喜歡的人,你下半輩子,就要在醫院度過了。”
錢小寧口氣很大,把管教說的沒有接下文。
可是錢小寧剛走出大門口,管教手裏的棍子就招呼在了錢小寧的頭上。
錢小寧早就知道這人喜歡在背後下手,閃身躲開之後,一腳踢向管教的頭部,隻是腳尖到了管教臉部的時候,瞬間停下。
管教嚇得一身冷汗,錢小寧搓了搓自己的鼻子,然後瀟灑的轉身離去。
管教看了很久錢小寧的背影,默默的跟了上去。
心裏吐吐吐的跳,這就是一個魔王,以後最好還是對他好一點。
監獄裏就是實力為王的地方,你要是有實力的話,不管做什麼,都會得到很高的待遇。
一個小小的管教,實在不是錢小寧這樣人的對手,更何況,即將見錢小寧的這個人,看上去不是一般的人,就連典獄長都要敬他三分。
錢小寧來到會見室,看到了一個陌生的人,果然不是自己認識的人,衝著管教笑了笑。
兩隻手做了一個夾煙的動作,管教很不情願的遞上了自己的煙,還給錢小寧點上。
錢小寧左腳搭在右腳上,腳不停的晃蕩著,說道:“你是誰?見我什麼事?”
這位對錢小寧的造型很滿意,笑著說道:“是我需要的人,就連脾氣都一樣。”
“我是一個死刑犯,見我做什麼?”
“在我看來,你不是,我是來救你的,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配合我。”
“怎麼配合?”
“秘密!”
錢小寧兩手一攤,說道:“那就是沒得談了?”
“你想死?”
“活著和死了沒有區別,就當是自己睡了一覺,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哈哈哈……!”
這位笑的岔氣了,感覺這個死刑犯吃定了自己,也就不廢話了。
掏出一張紙拍在了錢小寧的麵前。
錢小寧拿起來一看,是一張死刑赦免書,說道:“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所以這才是真才實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