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後,一名當日也在會議廳現場的堂主曾回憶說:“我們所有人都低估了蕭幫主的辦事能力。那日我們都在為如何逃出去而倍感發愁,唯獨他一人渾身是血卻笑嗬嗬的若無其事。起初,我們都忍不住有衝上前暴揍他一頓的衝動。若不是自知打不過,我早就第一個衝上去了。後來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有人敲響了會議室的門。蕭幫主迅速打開門並躲在門後,直到看清了來者,他才鬆了口氣。”
“來者一共是五名男子,據說都是他的師兄們。最後我們才知道,原來蕭幫主在進會議廳前,已經通過手機短信通知了他的師兄們對方埋伏人員的所在位置。也是那時起,我們天龍在背後都稱他為血衣。”
“老婆大人,我回來了。”蕭逸打開家門,笑嗬嗬地對著齊鈺鞠躬道。
齊鈺正在廚房做飯,聽到蕭逸的聲音急忙走了出來。見他渾身是血,不禁跑上前擔心道:“你受傷了?嚴重不嚴重?”
蕭逸搖了搖頭,道:“你這麼厲害的丈夫是那麼容易受傷的麼?這些都不是我的血,是一些該死的人的。”
他本以為齊鈺聽完會鬆口氣,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微皺起眉頭來。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蕭逸摟著齊鈺關心道。
齊鈺搖了搖頭,猶豫了很久才開口道:“老公,你可不可以離開這條路?無論是誰傷害了誰我都不希望看到,我隻想和你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咱們欠豹哥的錢慢慢還不行麼?”
蕭逸笑了笑,道:“老婆,自從我踏上這條路的第一步起,就沒再想過離開。你也知道,這條路是沒法回頭的。所以我必須不斷往上爬,爬到別人遙不可及的高度。”
“可是你有為我們的以後考慮過麼?我們將來會有孩子的,你為他考慮過麼?我不想讓我們的孩子受到任何危險。”齊鈺急了起來。
蕭逸似乎會錯了意,他笑著對齊鈺說:“鈺兒,你放心吧。誰都不能傷害到我們的孩子。我現在已經是天龍會副幫主了,有很多人手足夠保護孩子的。”
齊鈺聽罷,哭泣了起來,她對著蕭逸道:“可是我不想讓孩子有一個黑社會的爹。不想讓他知道他爹每天都在砍人,收保護費。我隻想讓孩子健健康康的成長!”
蕭逸不忍心看著齊鈺哭泣,趕忙安慰道:“好,鈺兒不哭。老公答應你盡快金盆洗手還不行麼?!”
其實在他的內心世界裏,權利、名譽已經膨脹了起來。近來,他發現自己喜歡起這種感覺來。他喜歡一聲令下就有百十人去砸毀一條街;喜歡眾人用崇拜伴著畏懼的眼光看自己。
這一晚,兩人雖然睡在同一張床上,卻憧憬著不同的未來。
次日一早,蕭逸早早來到張雲豹的辦公室,這也是他們昨天約好的。
“蕭副幫主,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呢?”張雲豹笑著對蕭逸調侃道。
蕭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豹哥,你就別那我開玩笑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給我的。你還是叫我蕭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