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泠向後退了一步,水眸中盡是疑惑,她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人。
“我絕不會學某人,背信棄義。那藥是真的,既然拿到,就走吧。不然一會老虎來了,你這隻小羊可走不掉了哦。”白衣公子嘴角一勾,拾回他慣用的笑容。
初泠拉緊臉上的黑紗,不小心牽動了腕間的傷口,禁不住齜牙咧嘴。
白衣公子瞅見這一幕,眼波一閃,略帶憐惜地關心道“嘖嘖,這麼一雙白嫩的手受了傷,可惜了。不如……我來替你包紮?”言罷,他眉梢一揚,大步上前,欲攫住初泠的右腕。
“不必了,多謝公子賜藥,你我從此兩不相欠。”初泠抱拳行禮,玉足輕蹬,化為黑影,消失在夜空中。
白衣公子望著初泠離去的身影,鳳目一凝,搖頭歎息“兩不相欠?不對,你還欠我一名俘虜,下次……記得還。”
他攤開手掌,掌心有一條碎玉穿成的項鏈,月華下,閃爍著瑩白的暗光。他回身,將項鏈丟給手下人,隨口吩咐道“把它交給笑春公子,讓他查查這碎玉出自何處。”
“是,爺。”接過項鏈的仆從低首行禮,即刻退出韶光館。
那人剛走,韶光館內忽然湧進無數的火把,將白衣公子團團圍住。白衣公子輕哼一聲,不在意地側坐於回廊上,腦袋枕著雙手,倚在廊柱上淺眠。
“夜兒,人呢?”一名身著絳色華服的中年男子走進回廊,出聲詢問白衣公子。
“丟了。”雲傾夜半睜開一隻鳳眼,答完又無所謂地閉上。
中年男子濃眉一皺,走上前,拽起白衣公子,大聲責問“你跟爹怎麼保證的,那玉璧可是給你未來妻子的聘禮,丟了,哼,你存心想氣死爹是不是?”
“孩兒又沒說要娶她,隨她如何美若天仙,我也不娶。既然不娶,那寶貝丟不丟又何妨?”雲傾夜故意打了個哈欠,眼睛瞟向別處,不看來人。
“你……”中年男子指著雲傾夜,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他無奈地搖搖頭,吩咐隨從迅速關閉府上各處大門,謹防疑犯溜走。
雲傾夜見狀,鳳眸一亮,撇撇嘴,大聲嚷嚷“爹都關了我半個月的禁閉,天天讓我守著這破樓,無聊死了。此事既已了結,孩兒想出去散散心,好久沒見小幽了,念得慌。孩兒走了,明早再回來,爹忙完早些休息。”
說罷,他輕咳一聲,大搖大擺地往外走。
“站住,你這陣子越發不像話了,天天逛窯子!那個什麼小幽又是哪家的花魁啊?哼,不務正業!你再過幾個月便要去水家提親,最好給我收斂點。若是讓你這風流的名聲傳出去,你讓爹……如何麵對舊友?”中年男子眉頭緊皺,語氣中暗含著恨鐵不成鋼之意。
雲傾夜鳳目一眨,眼角撇向身後的男子,唇邊的弧度漸深“那是爹的事,與孩兒無關。人不風流枉少年,孩兒如今年輕力勝,揮霍揮霍又如何?再說,這也是爹教我的。您給孩兒娶了那麼多位姨娘,為何就不許孩兒放縱一回?”
“夜兒,這是兩碼事。爹答應你,回頭去看你娘親。你聽爹的話,好好待在家中,有空多給你的未婚妻準備些禮物。你都快成家了,也該收收心性!”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愧疚,隨即又開始教育獨子。
“等爹探望完娘親,再來教訓我吧。現下,孩兒先走一步了。”雲傾夜一揮寬袖,上了屋頂,飛簷走壁之間,身姿已越過圍牆,跳向府外。
“回來!”中年男子追了幾步,氣喘籲籲地停下。他不會輕功,自然跟不上遠去的白衣公子。
他身旁的棕卦男子上前,攙扶住他,低聲勸道“老爺,您回去休息吧,少爺大了,懂得分寸。他還年輕,愛玩很正常。”
“棲林,你身為他的師父,要好好教導他,切莫讓他染上不該有的惡習。我一生虧欠的人太多,不想再對不起昉兄。”中年男子喟然長歎,對棕卦男子訴苦。
棕卦男子點點頭,轉頭看向白衣公子消失的地方,眼神複雜糾結。
初泠急速返回雁蕩之時,亦寒已幽幽轉醒,他服下錦囊中的藥丸後,體力開始恢複。隻是,他看向初泠的眼神不再溫和,反而帶著莫名的抗拒。
初泠雖不明白這拒意從何而生,仍盡心盡力地照顧師父,毫不懈怠。一月後,亦寒已能下床行走。這日,她攙著手拄拐杖的他,在林間散步,兩人沒走多久,便遇上了幾個人,遙遙看去,似是水府的仆役。
初泠扶著師父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自己迎上前,微笑著問道“是爹又有什麼消息要帶給我嗎?”
“回小姐,老爺是讓奴才們請小姐下山回府的。再過月餘,小姐一及笄,姑爺便要來提親了。老爺要小姐早些回去,好做準備。”領頭的男子向初泠行了禮,恭敬地傳話。
初泠聞言,小臉瞬間蒼白,水眸忽閃,出聲的話令眾人大吃一驚:“我……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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