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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笑春也聽出那人的聲音,他別有深意地看了初泠一眼,掀簾下車。如果喜歡本小說,請推薦給您的朋友,記住我們的網址www.jlgcyy.com“爺,別來無恙。”應笑春笑言相對,正視紫衣男子。
“笑春,聽聞你今日進京,我已在司馬府安排好食宿,待會等你見過皇上,便可入府居住,直至返期。”雲傾夜鳳眸藏著懷念,看見應笑春的王袍,並未大禮參拜。此刻,他隻將其當做應笑春,而非譽滿京城的灝王。
“還是爺知曉笑春的習慣,驛館太過嘈雜,我正想尋處僻靜之地,如此便謝過爺了。”應笑春行禮致謝,抬頭間瞥見他手上提的籃子,開口問道“爺的馬車如此匆忙,不知趕往何處?”
雲傾夜看了看手中的籃子,眼神一晃,低聲道“去江邊祭奠亡妻。”
車內的初泠聽見這句話,不經意地抖了一下。算起來,距離她投江的日子的確已兩年有餘,可他為何不趕在一月之前祭拜?
“夫人歿於兩年前的今日?”應笑春也微微有些吃驚,莫非他記錯了時間?
雲傾夜搖搖頭,神情悲戚“她真正的祭日在一月前,是我嫌一年太長,每月此時都會去看她。她說過,一個人害怕。”
初泠記起兩年前自己對他說的話,心間一痛,喉頭一陣梗塞。
應笑春輕聲低歎,念道“君須折,莫待過芳菲。”
雲傾夜聞言一怔,難以抑製的悲哀從內心湧起,眼底是深深的痛悔。
“爺快去吧,笑春也該進宮了。”應笑春勾唇淺笑,化去兩人間慘淡的氣氛。
“好,司馬府見。”雲傾夜拾起僵硬的笑容,約定道。他折身登上馬車,車夫掩好車簾,與應笑春的馬車擦邊而過。
初泠聽聞車輪聲漸遠,才掀開車簾,望向馬車離去的方向,直到應笑春登上馬車,才放下簾子,恢複過往的矜持。
“啟程。”應笑春並未拆穿她的偽裝,直接下令。車身一顫,繼續駛向皇宮。
江邊霧靄沉沉,似要落雨。雲傾夜吩咐馬車停在江畔,自己徒步走向淺灘,到了江邊,他褪去紫衣,露出裏麵的白衫,輕喃“娘子,為夫又來看你了。你喜歡看為夫穿白衣是嗎?為夫以後隻穿給你看。”
他蹲下身,取出小籃中的花燈放入江水中,任波浪將它推向遠處,消失在水與天的交界。
“娘子,這是你喜歡的花燈,為夫帶來了,下次許願,你還會想要一個疼你愛你的夫君嗎?你若還這般想,你我再見之日,我定百般疼愛你,再不做下傷害之事。”他小聲低訴,嘴角微笑“為夫給你準備了好多禮物,下次再給你帶一件。”
他起身,坐在岸邊的大石上,眼角微濕“娘子,你沒死對不對?我遣了無數船隻打撈你,都沒有消息。雖然船夫說,那夜下了暴雨,江水湍急,你很有可能被水衝進下遊海域,可我不相信,你一定還沒死,沒死……”說到最後,他驟然大吼,發泄出心底的悲哀。
“娘子,我想見你……”他的聲音陡然變低,成了嗚咽。他留戀地看了江水一眼,套上紫衣,轉身走回岸邊,一臉清冷。
馬車轆轆,返回了司馬府。雲傾夜惆悵地走下馬車,穿過前庭,走進西苑。望鳳居前立著一個嬌小的身影,令他有一瞬間的恍惚。“娘子!”他疾步衝上前,止步在那人背後。
女子轉過臉,水眸寒意森森。雲傾夜頓時駭然,後退了一步,輕聲道“姑娘是……”
“泠兒,原來你在此處。”應笑春的聲音打斷了雲傾夜的問話,他從側麵走來,握住女子的手,關心道“車馬勞頓,累不累?”
絕色女子收起眼底的厲色,揚唇一笑“不累。”
雲傾夜身子一僵,口中喃喃“泠兒?”
應笑春轉首一笑,糾正道“爺聽錯了,不是泠兒,是涼兒。”
女子看向雲傾夜,眸色冷淡“我是灝王的幕僚,南玦左相司涼。”
雲傾夜的鳳目閃過一抹失望,他抬頭細看,眼前的女子生得杏臉蜂腰,柳眉水瞳,顧盼神飛,靜時秋水凝波,風華盡顯;動時英姿颯爽,堪比須眉。這樣的氣質與初泠相比,多了一份自信和成熟,少了一絲嬌羞和依賴。若論容貌,她和初泠實在相差太多,除了那對水眸。即便是水眸,初泠看他總帶著依戀,而這名女子卻是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