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1 / 2)

常滿仔細一想,其中雖然都看似巧合,但未免巧合太多了一點。常滿目光隱晦,似是第一次認識白詹風一般,語氣冰冷問道:“難道一切都是你所安排的?”

“哈哈!哈哈!”白詹風狂笑不已,道:“常大人,終於想明白了。不錯,一切都是我布置,你也不過是我一棋子耳!”

白詹風語氣變的陰冷,繼續道:“鄧剛知玉,想玉,再得白玉,都是我所安排的。他為人極其貪婪,做得這些並不難。至於原門楊空......”白詹風說道此處,突然叫一聲道:“你還不出來!”話落時刻,從常滿身旁樹影中突然縱出一人,身似樹猴,眨眼工夫就已經竄到了對麵白詹風身旁,站定笑道:“常大人,您可安好。”麵容詭異,眼小鼻大,正是楊空。

“楊空?”常滿吃驚望著對麵人道。

白詹風笑道:“他本是我原門的堂侄,他的一手修玉本事還是從我手裏學會的。”

常滿心中鬱悶,突然望著兩人發笑道:“原本我自以為布下一張大網將所有魚兒收裹網中,沒想到自己卻正處在他人大網中,還猶自不知。真是天大笑話,哈哈。”

白詹風冷笑麵對。常滿大笑之後,問道:“但我不明白,我設計一切乃是為財。你又為何?”

白詹風突然喝好,麵容激動道:“問得好。常滿,你可知道我等你問這一句,已經等得心中淒苦無比了!”

常滿目光遊動,不由問道:“難道你我有仇?”

“常大人好生健忘,我們兩人自然有仇。”白詹風冷冷道:“你還記得十年前被你刷盡手段奪走官爵,仕途之路的落寞書生嗎?”

“十年前......”常滿目光變遠,似是回憶,半晌才道:“我恐怕記得不清了。”

“哈哈,你自是記不清了!因為你用這種手段害了不止我一人,那時你尚未來到謀水,自是不知道我白某人了!但就因為你奪了我的官路,才害得我謀水百年家族敗落至今,我爹也因為我痛失仕途而抑鬱而終,我寒窗二十年,本想一展抱負,理應有光明的未來,卻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都被一人毀掉了。”白詹風字字冰冷,道:“如此,你可認識我了。”

常滿心中聽得驚奇,沒想到這十年來,自己一直有一個如此深仇大恨的人伴在自己身旁,而自己竟是一點都不知道。常滿回道:“官場黑暗,本就如此。你失敗一次,大可以繼續再考!”

“你說得容易,至親離開,心灰意冷,我如何還能再成功!”白詹風冷冷道。

“但此事過了十年,你為何不早早算計我?卻偏偏拖到今天?”常滿心中還是疑惑,問道。

“說的可悲!其實十年來,我也一直不曉得究竟是誰害得我。直到去年冬日原門葛大人與我偶說此事,我這才知道了事情原委!所以從那時起,我就一直找機會要報仇!”白詹風道。

“可你如何知道我會出麵謀下此局?”常滿問道。

“因為我太了解你了。你口口聲聲說鄧剛此人貪婪無止,其實你比他還貪婪,是他的十倍,百倍,我當然算準了你會出手謀害鄧剛,並奪其家產。”白詹風目光中充滿不屑和嘲諷眼光,道。

“嗬嗬,你說得不錯。我的確貪婪,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背叛你,隻有錢是不會背叛你的。”常滿大聲笑道。

“錢是不會背叛你,但它會要了你的命。”白詹風話語變慢,道。

“你如此算計我,到了此刻!你還真的以為,就憑借你們兩人,便可拿得下我?”常滿狂妄大笑,突然加速衝向白詹風兩人。

白詹風絲毫未動,突然開口道:“常大人,難道不覺得此刻身體冰冷了許多嗎?”

常滿方才身體的確覺得很是不適,變的非常冰冷,甚至目中都覺得開始凝結寒露,自己也是納悶,以為是生病了。但常滿卻不想讓白詹風看出,所以一直沒表現出來。此時,白詹風一句話,倒讓常滿心中再一寒,頓下腳步,大聲冷問道:“你做了什麼?”

“那一曲‘心笛’常大人是否可吹得?”白詹風笑的春風撫麵,問道。

“‘心笛’?莫非那根笛子上你動了手腳?”常滿麵容有些慌張,感覺心中越發的寒冷,呼出的氣都是瞬間凝為白水,道。

“所謂‘心笛’卻還有另一個名字,叫‘死笛’。那支笛子雖是董才山與其夫人的定情之物,但也是奪走了兩人生命的惡魔之笛。因為在笛子的紅淚之中還存在一種隱秘的毒藥,名曰‘百花凋零’。”白詹風緩緩道出所有。

“‘百花凋零處,寸草不生時’,‘百花凋零’一旦遇到‘寸草之露’,就會在你體內湧出大量的毒素,凝結你體內的血脈,一旦凝結之後,脈中血水無法衝破血冰,就會衝出體外。如同百花凋零時的頹敗與無奈。”白詹風微微搖頭,歎道:“當初,董夫人得了絕症,不想讓董才山一人空留世間傷心,便用了這‘百花凋零’毒死了一代詩聖。而今日,你也要死在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