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冷冷望著一切,殘酷的笑容依舊凝結在他嘴角,而耳邊呼嘯,卻是另外兩道帶著倒刺的魚鉤襲來,灰衣男子也不多想,腳下一個墊飛,避過魚鉤。
而魚鉤另一邊的老者此刻也是呼喝一聲,大力擺線,兩道魚鉤一擊失去目標後,此刻竟又是再一次回身而擊,依舊凜冽聲聲,而灰衣男子身體剛落,還未再起,腳下猛的使出千斤之力,將小舟一側猛的壓沉,而小舟另一邊則飛離湖麵,正擋在魚鉤前行之路,隻聞得,“嗒,嗒!”兩聲,兩條魚鉤都釘入了舟角,灰衣男子腳下鬆力,小舟重新落入湖麵之中,而兩條魚鉤同樣被帶入湖水之中。
岸邊兩個老者用出無上大力,卻再也無法將魚鉤從舟下抽出,額頭都已經滲出了冷汗,而另一邊甩出紅魚暗器的老者望在眼中,此刻叫一聲,“罷了,鬆線。和這廝拚了!”
另外兩個老者沒有異議,同時鬆手,從自己身下所坐位置抽出各自兵器,踩水奔向灰衣男子。
而一對男女避過紅色小魚後,剛剛心中一放,突然眼前又是光芒一爍,一道冰冷如雪的似劍似刀的暗色兵器已經出現在兩人麵前,還未等著兩人反應,暗色兵器輕輕在擋在前麵的男子胸前一刮,男子隻覺胸口冰冷一下,接著大片大片的鮮血飛出自己胸膛,灑落入身下的燕子湖!
女子看到大驚,叫一聲,“師兄!”
女子剛想去救已經受傷的自己師兄,突然耳後又是雷厲風行,原來是一飛而過的紅色小魚竟又被暗色兵器懸在其上的短短魚線引著,重新而回,正擊在女子背後。
女子如芒而刺,麵色瞬間暗淡下來,此魚上綠毒的確非常,隻刹那就已經行走人中血脈,女子再顧不得其他抱起自己師兄,向岸邊飛縱而去。
一毒一傷如何可跑?女子和男子隻奔了幾丈距離,就已經身落燕子湖中而亡。
暗色兵器重新飛回,灰衣男子將它握緊,亮在三個老者麵前,麵目被暗色襯托,如同死神一般。
三個老者額頭上汗水更多,彼此再是交望一下,突然回身,隻幾個飛縱就消失在了燕子湖麵之上。
小舟慢慢,依舊前行,燕子湖重新安靜下來,一片風景秀美,絲毫看不出片刻前的血腥殺戮。
暗色兵器也已經不見,空空湖麵之上隻落下了灰衣男子一人,而遠處聚攏的魚群正在撕咬蠶食著兩具屍體。
灰衣人看不見,也不想見。
舟輕輕停靠在燕子湖中心的巨大岩石之上,灰衣人走上一步,伸出手還未碰觸,從大石不知什麼隱秘地方竟是飛射而出數十道飛箭,灰衣人似乎並沒有被嚇到,身體飛起,一個漂亮到及至的鷂子翻身,將一切襲向身前的飛箭全都避過。
灰衣男子這一次落在了大石之上,灰褐色的巨石在灰衣人腳下,灰衣人站在石上遠眺一下,嘴角殘酷的笑容依舊未散,手中詭秘的暗色再現,這鋒利的兵器輕輕在大石上落下一道痕跡,刹那,大石傳來一點點碎裂的聲音,接著是一道破去的痕跡,而後就是完全的支離破碎。
煙塵散去後,灰衣人麵前竟出現了一朵灰色的小花,花頭歪向一側,花後有無數的花絲,花香異常,如酒如奶,醉人心魄,甜人感觸。
灰衣男子目光第一次現出瑰麗色彩,望著小小灰花,喃喃著道,“優曇花.......傳說中三千年才開一次的優曇終於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