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外,清柔的月光灑在幽幽靜雅的小院中,濃墨色的暗空中被無數的星點點綴著,一眨一閃地,在襯托著幽暗的天幕。
屋內——
江林鋒聽到江墨芫喊聲以為自己聽錯了,博藝出走那麼多年都沒有半點消息,怎麼可能現在會出現在家裏,不確定的看看自己的妻子,見妻子對自己點頭,黑著臉和妻子走出房間。
當二人走到廳房門口就看到自己多年未見的弟弟坐在女兒的旁邊咧嘴說笑,一股怒氣衝湧而上,這麼多年半點消息都沒回,現在說出現就出現……
江林鋒和刑宏柔走到廳內,站立在孟博藝的麵前。
“你個臭小子,一個人說也不說聲就離家出走,現在舍得得回來了?”江林鋒麵無表情的對著孟博藝,“看看你自己,現在都弄成什麼樣了?”
“二哥……”孟博藝站起來,整理了下身上的白色單衣,有些拘謹地站在二哥二嫂的麵前,“對不起二哥,我回來了……”
“別叫我二哥——”聽到孟博藝叫他二哥,原本強壓下的怒氣又冒出,江林鋒看到他就想起了當年一夜間就蒼老了數年的父親和母親,“你知不知道你出走那年爸病的多厲害?你知不知道爸為了找你到處去找人?你知不知道媽,媽她——”江林鋒上前兩步揪住孟博藝的衣領,斥責。一聲聲的斥責,壓抑著痛苦,越說下去喉嚨越堵,說到媽的時候已經沒了聲音。
眼神灰暗,眼目發紅,喉嚨發幹,江林鋒全身都開始了輕微地顫抖。
刑宏柔見江林鋒提到媽,聲音也開始哽塞,把江林鋒的手從孟博藝的勃領上拽下來,環上他的手臂,“老公……”
江林鋒低頭看著滿目擔心的妻子,輕喘了下,拂拂她的細手,“沒事——放心吧!”然後抬頭對著孟博藝,嚴聲說道:“你給我去好好整理整理自己,明天跟我一起回家去。”
此時,江林鋒已經心平氣和平心靜氣了,現在在說那些也已經沒用了,就算罵的在凶也無法往回不是嗎?還是明天早早的把他帶回家去,也該讓當心了三年的爸安心了。
“二哥,你剛說媽,媽她怎麼了?”孟博藝有些愧疚的看著江林鋒,他知道出走的三年裏沒有給他們一點消息很不對,其實,他是怕,怕他們不原諒他,會出來把他給帶回去,現在回來了,二哥罵自己或許自己會更安心些,可是二哥說到媽的就沒繼續說下去,難道媽……出事了?
“媽……沒事,你明天早點跟我回去就是了,見到他們好好的哄哄爸,爸老了在經不起你的打擊了,把自己好好的整整知道沒有?”江林鋒閉眼,在睜開雙眸神色自若,已經無半點的怒意,在生氣也是他的小弟,唉!
孟博藝有些遲疑,剛才二哥的語氣顯然不是他現在說的沒事這麼回事,可是二哥又不肯說,在問也是沒法,雖然他有些怕二哥,但是二哥也是最疼他的一個,想想,回身從他準備的行李包中拿出兩個包裝的十分精美的盒子,拿到江林鋒和刑宏柔的麵前,“二哥,二嫂,這是我給你們帶的……”
“把東西放著吧,你這麼晚才到,也該累了,先去簌簌臉洗洗澡,明天早點起來和我回家……”江林鋒沒有接手孟博藝給他帶的東西,其實他心裏還是怨的,自己和爸媽他們從小就疼他,他不說一聲就走,怒氣還是有些在存留心底,沒有盡消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