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昀……”
夜繼續，把每個能想到的昵稱都叫了一遍。
煙昀無語望天，心想：我這究竟是造了什麼孽……
“你喜歡哪一個？”
夜仿佛沒有看到煙昀的表情，繼續開心的問她。
“我喜歡姐姐，你叫啊……”
煙昀挑起眉，戲謔的看著他。
“你喜歡昀昀？那以後我就這麼叫你了，昀昀……”夜故意聽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煙昀一口血梗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
她斜睨著眼前這個妖魅的男子，頭一次，生出了幾分頭疼的感覺。
“你們高手都是這麼閑的嗎？整天遊蕩人間，不做正事？”
煙昀實在搞不懂，是不是到了這種境界，便不用再刻苦修煉。
“我們高手？上邪他也來找過你？這個該死的男人，以前在另一個大陸跟我爭那麼多還不夠，到了這裏還要跟我爭你。”
夜眯起眼睛，暗紅眸色看起來甚是妖嬈詭異。
“等等，你說什麼？”
煙昀一時分神，沒有聽清楚他說的完整話語。
但是，卻捕捉到了關鍵詞。
“我們的來處。”
夜隻淡淡的回答了五個字，眼眸深深。
“你們的來處……”
煙昀垂下眸子，淡漠不語。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惱羞成怒，對我說，你不是我們的爭鬥品嗎？”
深邃的眸子瞥向煙昀，他升起了一些不解。
“爭鬥品？嗬嗬，我的人生隻有我自己能做主。你們爭鬥，與我何幹？你們倆個人，誰都左右不了我的人生。”
煙昀嗤笑一聲，端起一杯香茗，輕輕的抿了一口。
“你果然是跟其他女人不一樣，我果真沒有看錯人。”
夜的語調一下子降了下去，變得十分溫柔。
煙昀聽見他這麼說，頗是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其實，你的真愛是上邪吧？”
煙昀放下茶杯，淡定的問道。
“你說什麼？”
夜迷惑的看著煙昀，不懂她話語裏麵的意思。
“你難道不是因為他看上我，才心有不甘的想要跟他爭？上次在地獄之森，可是你一直纏著他跟你打的。可不是你說的，他什麼都要跟你爭。所以，你的真愛是他吧？”
煙昀眼眸晶亮，唇角含笑。
“相愛相殺啊。”
煙昀自動腦補了上邪和夜相愛相殺幾百年的故事。
“我的真愛隻能是你。”
夜隻是淡然一笑，並沒有把她的猜測放進心裏。
而是，認真的說了這句話，赤果果的告白。
煙昀含住一口茶，忍住沒有噴出來。
“這種話老是放在嘴邊，無論對誰，說多了便不會有人相信了。”
她仰頭，晶亮的瞳仁看向夜，帶著幾分說不清的東西。
“可是不說出來，你難道會讀心術，從我的心裏麵讀出來我在想什麼？”
夜也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綻放在唇邊，帶著幾分邪魅。
“當然不能，可是你心裏想什麼，我並不想知道。你說的這些，我也不想聽。”
煙昀拉下臉，冷冷的說出這些話。
夜聽到她這麼說，心裏就像是被灌了一桶冰水，把所有的希望和熱切全部澆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