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話說，我卻有話要問你。”
煙昀在他麵前來回踱步，語音冰冷。
“要問就快問。”
百裏謙想他反正已經修為全廢，對他們再好臉色也沒什麼用，不如在死前留一點尊嚴。
“煙華身上的毒是誰下的？她究竟是怎麼死的？”
煙昀開門見山，直接的問了。
“煙華？你問她做什麼？”
百裏謙萬萬沒想到煙昀問的是這個問題，他想不通，疑惑的看著煙昀。
“嗬，換了一個聲音你就聽不出來我是誰了嗎？”
煙昀在戴著麵紗當火泠的時候聲音一直是比較冰冷的，刻意的改過了。
可是她現在用回了煙昀的聲音，百裏謙立刻就聽出來了。
他的表情瞬間跟知道上邪就是百裏錦的那一刻一樣了，震驚，不敢置信，恍然大悟。
“終於認出來了？”
煙昀輕笑一聲，對他的反應很滿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當了幾十年的皇帝，卻不知道東辰國聞名的兩大廢物，原來竟然都是揚名四方大陸的天才。你們果然是天生一對，都帶著麵具生活那麼多年，將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厲害！”
百裏謙笑著笑著就笑出了眼淚，今天他才知道自己這個皇帝當的究竟有多麼愚昧，多麼無知。
“少說廢話，煙華究竟是怎麼死的？被誰害死的？”
煙昀執著於這個問題，皺起了眉頭。
“怎麼死的？當然是被毒死的，那毒可是朕親眼看著她吞下去的。”
百裏謙陷入了回憶之中，流露出幾分悵然。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你下的毒？”
煙昀聽到這話，立刻上前掐住了他的前襟，語帶狠厲。
上邪在後麵看見煙昀這麼衝動，微微皺了皺眉頭。
“煙兒，冷靜一點。”
煙昀聽到這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才鬆開了百裏謙的前襟。
“不是你，以你的本領根本害不了她。”
她想清楚之後，肯定的對百裏謙說。
“不錯，我的確害不了她。當年，是聖殿的人給朕送的毒藥，要朕下在賜給煙華的補品中。聖殿說，煙華必須死，容不得她。可是我當年卻對煙華還存了幾分情意，便沒有聽從聖殿的話。隻是煙華還是中毒死了，究竟聖殿借由誰的手下的毒那我就不知道了。”
百裏謙回憶起來過去，眼神裏也盡是黯然。
“你的意思是說，煙華是被聖殿的人害死的？”
煙昀對於這個答案有點意外，這……
煙華怎會和聖殿結怨？
“很意外，不敢相信是嗎？可是當初，聖殿高層的人就是指明了要煙華的性命，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煙華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百裏謙知道煙昀肯定對他的說法存疑，說起來他自己都不信，當初聖殿會對煙華趕盡殺絕。
“你這麼多年對我不聞不問，放任慕容家的人欺負我，也是因為害怕聖殿會怪責於你？”
煙昀原本想不明白的事情，現在明白了。
百裏謙不是害死煙華的人，可是也保不住煙華，更保不住她，便選擇冷眼看著，不管不問，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