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究竟是誰？在我澹台府想做什麼？”
澹台仲覺得煙昀態度雖然很不好，可是卻給了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煙昀根本討厭不起來。
“沒什麼，隻是替她感到惋惜罷了。”
煙昀指著畫像中的淩如君，眼神也落在了那幅畫上。
“你是什麼人？我跟她認識那麼多年，怎麼從未見過你？”
澹台仲握緊了雙拳，眼神在畫像跟煙昀之間來回掃視。
“見沒見過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假惺惺的對著她的畫像流淚有什麼用？在她活著的時候不珍惜，死了才對著畫像哀傷？這麼多年了，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自己曾經和她那麼相愛，最後卻漸漸沒有了愛情，不止是沒有了愛情，所有的感情都像是消失了一樣，體會不到七情六欲。”
煙昀低垂著頭，斂去了眼神裏的冰冷。
澹台仲沉默了，他怎麼可能沒有懷疑過呢，為什麼自己對記憶裏的那些和淩如君的親密感到很陌生，對曾經有過的甜蜜也感受不到了，整個人的感情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他懷疑過，但是每一次懷疑之後沒多久就立刻的忘記了自己的懷疑。
如此反複，十分的奇怪，像是被什麼東西控製了一樣。
“怎麼？被我說中了？”
煙昀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肯定是懷疑過的，但懷疑過為什麼不去調查真相？
“所以，究竟是怎麼回事？”
澹台仲看得出來煙昀對她的厭惡，這種厭惡甚至有點恨意夾雜在裏麵。
他確定自己不認識煙昀，也從來沒有見過，為什麼她對他會是這種表情。
“你自己看。”
煙昀直接的把自己看到的孟雅言的記憶調了出來給澹台仲看，那一幕幕真實的畫麵就是最好的答案。
澹台仲看完了之後依舊沒什麼感情波動，隻是眼神裏有些迷茫。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究竟是什麼人？今天在街道上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這已經是澹台仲不知道第幾次問煙昀的身份，她就好像突然出現一樣，卻又對澹台府的一切了如指掌，這種感覺很奇怪。
“沒錯，是我安排的。至於我是誰，等你的毒解了之後自然會知道。”
如果澹台仲解了毒，她會直接的告訴他自己的身份。
現在的澹台仲隻是一個無情無義冷漠的人，跟他說了他也隻是現在這樣毫無波瀾，根本沒有意義。
“你能給我解毒？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澹台仲雖然沒有了感情，可是智商還在，沒有那麼容易相信煙昀。
“你管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就看你願意不願意像現在這樣沒有七情六欲的生活下去了，你若是願意就這樣中著毒活到死，那就繼續吧，我走。”
煙昀沒心情跟他那麼多廢話，她現在對澹台仲的厭惡多看一眼都覺得難以呼吸。
幫他解毒那是為了讓死去的淩如君能夠安息，淩如君生前最介懷的事情就是澹台仲對她的愛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