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季子安猛的坐起身,額頭冷汗淋漓,一旁的妻子雅之激動的握著季子安的手,眼中含淚道:“你醒來了,你終於醒來了。子安,我真的擔心死了。”
季子安望著淚眼婆娑的雅之,想要說幾句話安慰,突然身體上一陣劇烈的疼痛,季子安這才發現自己手上,腳上,腿上全都纏上了紗布,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季總,你醒了。”
門口走進來的人四十來歲,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很斯文,給人一種穩重的印象。他是季子安家的家庭醫生,名叫秋文川。秋文川長呼一口氣道:“季總,傷口我都已經給你清洗過了,也上了藥,但您還是要小心,防止再次感染。”
季子安望著秋文川,這才恍然想起了發生的一切,自己不久前和一群凶狠的野狗搏鬥過,季子安被剛才那可怖的夢境所惑,此刻才想起來。季子安一頓,問道:“我是怎麼回來的,我記得那群野狗最後都撲向了我。怎麼我會沒事?”
雅之遞給季子安一杯水,然後才心有餘悸道:“說起來真是太危險了。那群野狗就要撲咬到你的時候,天上突然打下一道閃電,將你身後不遠的一棵大樹劈成了兩半,那群野狗也不知是被閃電嚇到了,還是擔心樹倒下來砸傷它們,總之都跑掉了。要不,後果不堪設想。”
季子安苦笑一下,道:“看來我的運氣還不算太壞。”
秋文川扶了扶眼鏡,不解道:“我聽夫人這麼說,也是覺得很驚險。隻是很奇怪,這半山別墅區為什麼突然冒出了那麼多的野狗,而且還要圍困在季總的門前,這件事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雅之突然道:“莫非是因為早晨那隻死狗,難道.....”
“雅之,別說了。”季子安沒等雅之說完,就打斷道。他並不想自己的家事被外人過多的參與,季子安活動了手腳,並沒有什麼大礙,對秋文川道:“文川,我已經沒有什麼事了。你先回去吧,如果我有不妥再打電話找你。”
秋文川識趣的點點頭,收拾了醫包離開了半山別墅。
季子安從窗戶望著驅車離開的秋文川,對雅之道:“雅之,為什麼叫文川來?”
雅之應了一聲:“你流了很多血,我本來想把你送醫院的,但知道你討厭醫院裏的味道,所以才打電話請文川過來。而且我一個人也沒有辦法將你從外麵背進來。”
季子安伸手將雅之摟在懷裏,雖然手臂還是疼痛,但季子安尤自笑著道:“雅之,我沒事。不過是被幾隻野狗瘋咬了幾口,沒什麼大不了。”
“可是,子安。你不覺得這件事真的好奇怪嗎?那麼多的野狗會突然出現在家麼口?會不會真的和早晨那隻莫名其妙死在門口的黑狗有關?”
季子安搖搖頭,臉色遲疑起來,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雅之,你有沒有看見那把匕首?”
雅之搖搖頭。季子安低頭不語,將目光重新望向窗外。
季子安又被同樣的夢境所驚醒,怪物般的黑狗,神秘詭異的藍眸,還有冰冷刺骨的匕首!季子安猛的從床上坐起,心跳的飛快,看看表,現在是淩晨2點。轉過頭,季子安發現自己的妻子並不在床上,她去哪裏了?
季子安不安的下床,走出臥室,走下樓。一樓的餐廳裏傳來低低的私語,聽聲音是雅之在打電話。隻是這麼晚了,雅之在給誰打電話?季子安腳步停在餐廳門外,靜靜的聆聽。
餐廳裏,雅之的聲音帶著幾分的憂慮和焦急,聲音低低道:“你真的肯定?他現在的眼神讓我想起了三年前.......”
雅之微頓,應該是電話另一頭在回應。
“他會不會想起了什麼事情,難道他的傷好了,他想起來了?”雅之擔憂道。
這一次電話另一頭說了更久的時間,雅之不停的點著頭,手指饒著電話線。
“文川,我還是擔心。你明天能出來嗎,我想和你見一麵。”
站在餐廳外的季子安心中一震,文川?秋文川?怎麼會是他,雅之為何深夜要給秋文川打電話,為何又要見麵?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雅之剛才所說,他還會記得嗎?難道說的是自己,那所記得又是什麼事情呢?季子安心亂如麻,感覺自己被置於在一個陰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