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劉珍突然想起了照片上的人究竟是誰,但隨即又搖頭道:“不對,怎麼可能是他們,他們又怎麼可能這般模樣在一起?”劉珍愣愣的盯著照片好幾分鍾,一道靈光突然打進她的腦海裏,她站起身,喃喃道:“莫非是因為這張照片,文川才被殺死。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殺害文川的人.......”
劉珍目光變的明亮起來,丈夫離奇而恐怖的死亡,她已經有了線索。
“咣”的一聲將劉珍嚇了一跳,她將照片藏在自己懷裏,將檔案袋又重新塞回保險箱走了出來,剛才被關死的窗戶不知如何竟又是打開了,風吹的更加猛烈,樹枝狂舞的幾乎要飛了起來,劉珍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將窗戶再一次關死。
“咣”的一聲,這一次窗戶被吹開的更加猛烈,劉珍再一次回身,她驚訝發現,窗外竟有一張臉,一張不知道是人還是狗的臉,黑黑的皮膚,尖銳帶血的獠牙,還有一雙令人膽戰心驚的無比詭異的藍色瞳孔,劉珍像被定在當處,渾身顫抖如風中的小草。
恐怖的臉慢慢的飄了進來,劉珍竟是動也不動的立在原地,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劉珍變的無法呼吸,目光被一片氤氳的藍光所包圍,漸漸的融在了冰冷死光之中。
一張照片緩緩的飄了下來,如風中落葉,注定搖曳這死亡的黑寂。
窗外冰冷的風隔著窗戶,雅之似乎也能感受的到,她目光望著窗外的一片黑暗,心中卻是焦急。從季子安追尋黑影離開到現在已經過了六七個小時,她不知道季子安究竟遇到了什麼樣的情況,他是否遭遇了不測,雅之正準備拿出手機撥打警察局的電話,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別墅外的燈下。
季子安滿臉疲憊的走進別墅,打開門,妻子雅之已經飛撲了過來,撲進了他的懷抱。她的身體還是如此的溫熱,她的麵容還是如此的美麗,隻是她的心呢,還一如往常嗎?季子安輕輕推離開自己的妻子,長長的籲出一口氣,突然道:“還有飯嗎?”
季子安風卷殘雲的往自己胃裏倒進了三碗白飯後,才覺得一股暖氣回旋在體內,開始慢慢驅散季子安心中無盡的寒冷,終於,他放下了筷子。
雅之一直靜靜的望著自己的丈夫,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靜靜的望著。她知道,如果他要說什麼,他會說。如果他不想說什麼,你如何問也隻會是枉然。
“我差點追到它!”季子安對妻子雅之道。
雅之點點頭:“哦。”
“但它還是跑了,它在林裏跑的飛快,爬上前麵那座荒山後就消失在了另一麵的密林裏,我找了半天,但還是沒有半點蹤跡。”季子安望著自己身上被荊棘刺破的地方,心有不甘道。
“嗯,你沒事吧?”雅之也看到了季子安身上的傷,她找來上次秋文川留下的外傷藥給季子安敷上,季子安望著此刻的雅之,完全是一位盡職盡責,溫柔體貼的好妻子,他心中不由一陣酸楚,如果,一直,一直,從來都是這樣該有多好。
季子安突然道:“我總覺得它不像是人。”一句話,雅之的手有刹那僵在半空中,而後又繼續給季子安敷藥,雅之道:“如果不是人,你又何必在意。”
季子安突然笑了,道:“有的時候,我倒希望自己不是人,豈非最好?”
雅之沉默,不再說話。
死地
黑影一直在季子安的前麵徘徊,周圍全是一陣朦朧的霧氣,季子安拚了命的追,但自己與黑影之間的距離卻沒有一點縮短。終於,季子安停了下來,喘著粗氣。而令人可氣的是,黑影竟也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站在原處,似是在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季子安覺得心中一股怒氣不可遏止的湧了上來,他不顧疲憊的身軀,隻覺得身體裏一團火在燃燒,他的速度更快了,如同飛也似的,令他所欣喜的是,他與黑影之間的距離開始變短了,他甚至已經看到了他鼓動黑衣下那瘦弱的身軀,季子安心中一陣狂喜。
周圍的霧氣更加濃重,季子安恍然發現已經身處在一片荒野之上,四顧而視,看不到一點人煙。這裏是哪裏?季子安覺得這陌生的地方竟有若隱若現熟識的感覺,好象自己曾經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