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們這個包間真是熱鬧啊,外麵圍了不少人呢!”這時包間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一個穿戴整齊的中年人。
花小新手中的刀子,離著我的手不到一尺,見有人進來,他把刀子放進了兜裏。我好像是虛脫一般,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隻能發自本能的喘著粗氣!
“海哥,你終於來了……”哭著,柔姐對海哥說道。
我擦幹了眼淚,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心裏明白,海哥是今夜無眠的人,花小新在這裏鬧事,就算他家裏有錢,也少不了挨一頓打。
坐台女人情冷薄,剛才花小新打柔姐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管她的死活。不過這也怪不了她們,坐台的女孩大部分都是外地的,她們不敢多管閑事。見海哥走進包間,一旁的兩個麗人才把柔姐攙扶起來。
我是一個男人,不想總是哭哭啼啼的。可是看到柔姐的慘樣,我還是流下了眼淚,她身上的衣服幾乎成了血紅色,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好在扶著旁邊的女孩,才不至於摔倒。
“我來了!”海哥嘿嘿一笑,然後他冷冷的對柔姐說:“可是又能怎麼樣?你一個小姐還敢領頭鬧事?”
說完這話,海哥抬腳踹在了柔姐的肚子上,他是成年人,力氣比花小新大了不少。柔姐本來無力,自然摔在了地上,就連扶著她的兩個麗人也跟著踉蹌的退了兩步。
我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直到柔姐落地,我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柔姐是今夜無眠的人,海哥按理說不該維護她嗎?又怎麼會突然動手?
“海叔,你怎麼過來了,就是一些小比崽子,我自己就能辦了!”從茶幾上拿出煙,遞給海哥一根,花小新笑道。
明白了,原來花小新和海哥是老相識。也就是我傻,其實我早該猜到了,今夜無眠是我們縣城最大的夜場,後台強硬,要是花小新沒有人罩,他又怎敢在今夜無眠如此的囂張呢?
我和柔姐沒有背景,在這個社會,這座城市裏,是生活在最低端的人。有時我在想,難道像我這種人,連做個好人的資本都沒有嗎?
柔姐躺在地上,眉頭微皺,眼睛緊閉,隻能看到她胸脯上下的浮動。她實在是堅持不住了,為了我,柔姐已經盡力了。
“小比崽子,敢在今夜無眠鬧事,我看你也真是活膩歪了!把他給我拖到四樓!”海哥撇了我兩眼,冷笑著說道。
隨海哥同來的還有兩個保安,他們把我從地上拖起來,想要把我架到樓上。我已經心如死灰,明明不是我鬧事,可是要得到懲罰的人卻成了我。
“海……海哥,都是我的錯……放過強強……”
柔姐並沒有昏厥,她用手撐在地上,慢慢的想要站起來,可是手剛離開地麵,她就再一次摔倒在地。一旁的一個麗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是她心好,把柔姐扶了起來。
“嗬嗬,我就喜歡你這種倔強的女人,跟著我來樓上吧!”淡淡的笑了笑,海哥無所謂的對柔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