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是普通的人,內心到底能夠承受多少壓力和委屈呢?這種情緒可能會積壓很久,可一旦爆發,就無法控製!
周圍一點聲音都聽不到,我的雙眼通紅,死死的盯著宋小濤,揮舞著磚頭打在他的頭上。血,流了一地,宋小濤衝我大聲嘶喊,可我聽不到他說什麼,隻能從他的表情感受到,他最開始的不屑變成恐懼,到最後他已經完全昏死了過去。
聽不到聲音,我反而心如止水,已經下定了決心,我不能給柔姐惹麻煩。我要直接把宋小濤打死,然後給他抵命。
突然我的後背被錘了好幾拳,我如同走火入魔,猛地回頭,可是當看到打我的那人,我的心被融化了,手中的磚頭也掉在了地上。
她是孫亦敏,她滿臉淚水,她在擔心我,她在柔聲和我說話,但,我卻一句話也聽不到!
“我聽不到,你看,我能保護你!”笑了笑,我對孫亦敏說。
宋小濤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許他已經死去了,而他的那些小弟驚恐的看著我,沒有一人再敢上前!他們當我是魔鬼,當我是殺人犯,可卻沒有人去想,我是被他們逼成的這個鬼樣!
“我愛你!”
孫亦敏張開嘴巴,用嘴型和我說話,然後她撲進了我的懷中。心滿意足,唯一虧欠的是柔姐,如果有下一輩子,再讓我報答她吧。
抱緊孫亦敏的那一刻,我再一次流出了眼淚,心中的那口怨氣吐出來,我再也支撐不住,暈在了孫亦敏的懷中……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我已經記不清楚,隻記得周圍全是壞人,隻有柔姐在保護我。當我醒來,映入眼簾的依然是柔姐。
她臉上掛著笑,好像在說著安慰我的話,可我卻一句話都聽不見。我哭著搖了搖頭,在這一刻我再一次想到了死。
柔姐恍然大悟一般,然後找來了紙和筆寫了三個大字:沒事了。
有沒有事情,我已經不在關係,連宋小濤是否死去,我的住院費,我都懶得去想。我雙耳失聰,右腿被高高掛著,我成了徹底的殘疾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親戚朋友不多,下午的時候,孫亦敏來醫院看我,她淚眼婆沙,用手勢和我說著山盟海誓。可我暴躁至極,恨這個世界,就連孫亦敏我也恨,如果沒有她,我怎麼會成為聾子?
我幾乎是用盡渾身的力氣去辱罵孫亦敏,我罵她是臭表子,賤女人,喪門星。最終,孫亦敏流著淚走出了病房。
夜深人靜,可我卻睡不著,每當我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就會立即驚嚇起來。柔姐見狀,輕輕的拍打著我,像哄小孩似的哄著我。全世界我唯有不恨柔姐,隻有她在我身邊,我才能感到安心。
第二天來看我的人多了一些,有柔姐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還有韓雪和花小新。當看到花小新的時候,柔姐臉色一沉,而我立即狂躁起來,從旁邊拿起茶杯,就朝著花小新扔了過去。
花小新和韓雪被我攆了出去,但他看我的眼神冰冷,我再一次得罪他了。不過當著韓雪的麵,他沒有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