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多少恢複了一些理智,便立即向閻蕾賠情道歉。我心中隻覺得一陣傷悲,還是心疼他,狗蛋永遠都不能在閻蕾麵前放下所有的防備。
狗蛋在看到我之後,能夠像個小孩子似的,撲進我的懷中痛哭。男人有時候,同樣需要釋放自己的情緒。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最脆弱的一麵,留給蒼經理。
但是狗蛋不敢啊,閻蕾哪裏會理解他的情緒呢?
“道歉?你是想殺了我嗎?狗蛋,咱們還有必要走下去嗎?”閻蕾流著淚,心酸無比的說道。
狗蛋聞言,立即強撐著就要下床,我並沒有阻攔他,因為閻蕾是狗蛋的麵。怕他撐不住,扶著狗蛋,我倆走到了閻蕾近前。
閻蕾隻是不停的哭著,她是那麼的可憐,那麼的無助。其實她的確是可憐的,孩子剛剛出生,就夭折了,隻是我身邊的男人,比她可憐的多。
“老婆,我真的錯了,求你原來我一次,好不好?你可以隨便打我,罵我,但是不能離開我。剛才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要離開我,可把我嚇壞了!”狗蛋貼在閻蕾的耳旁,像個小醜似的給她道歉。
我扶著狗蛋,站在他倆一旁,我都不敢去看狗蛋了。他哪裏是做夢,閻蕾剛才就是要離開他。幹嘛要這樣呢?狗蛋何必要對一個女人如此專情,閻蕾為何你要如此狠心呢?
“閃開,你不是瘋了嗎?再打我啊!”閻蕾不耐煩的推了狗蛋一把。
“哪能呢,老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不管因為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再衝你發火!”狗蛋依然低三下四的說著。
閻蕾依然哭著,時而還用手輕輕的打狗蛋一下,要離開狗蛋,這也是閻蕾一時的想法。但是他們二人已經有了感情,想要徹底分開,又何嚐容易啊。
隻是我依然心疼狗蛋,他內心有多麼悲痛,我真的能夠體會。可是他更愛閻蕾,強忍著情緒,他在閻蕾麵前扮演小醜的角色。
“狗蛋哥,我一定要讓咱媽走的風風光光!”閻蕾還有些賭氣,但已經扶著狗蛋坐在了床上。見狀,我斬釘截鐵的對狗蛋說道。
狗蛋和我最是貼心,他的母親,如同我的母親。陰陽兩隔,我和狗蛋已經什麼都做不了,唯有也就是風光大葬了。
“強哥,我要報仇,我要把老道給碎屍萬段!”狗蛋咬著牙,眯著眼睛,狠狠的對我說道。
此時的狗蛋依然傷勢嚴重,他能夠下床活動,這基本上可以說是奇跡。其實主要是被閻蕾給逼的,他想要真正的康複,怎麼也得一兩個月,真正的能夠下床,最起碼都得半個月了。
可是狗蛋對老道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即取了他的性命。若是旁人,我絕對會把老道殺了,但他偏偏是青幫的人,白衣美女已經發話了,隻能夠給他一個教訓,卻囑咐我,絕對不能傷了他的命!
“狗蛋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詳細的說一下!”想了想,我問狗蛋。
狗蛋對我直言不諱,可是他卻讓病房裏的人出去了。房間裏隻剩下了我和閻蕾,他遲遲沒有開口,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強哥,你問過我多次了,咱們跑路之前,我的確見過槍,嗬嗬……”狗蛋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那次我,王浩,還有狗蛋,我們一同綁架了張燕,當時也是怕的不行,我們仨就去東營市找我爸了。可是沒想到,我爸正發生內亂,那些叛徒,還用槍指著我。
見到槍,我和王浩徹底傻眼了,不過隻有狗蛋,他居然敢偷襲那槍的那人。雖然沒有成功,而且狗蛋還中了槍,但是足矣看出,那時候的狗蛋,比我和王浩槍太多了。
從那以後,我就感覺狗蛋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但是我向他詢問的時候,狗蛋總是嘿嘿傻笑,從來都不對我多說。以我和狗蛋的關係,倆人之間,幾乎就沒有秘密了。既然狗蛋不說,肯定是有難言之隱,應該是他的羞辱之事,後來我就沒有過多的詢問。
但是現在,狗蛋不打算隱瞞了,他要讓我知道老道有多可惡,他想要把老道殺了!
我早就知道,狗蛋的村落,就在大北附近。當初我剛認識蒼經理的時候,得罪了她,她差點就在大北把我殺了。要不是狗蛋正好去打野兔,我可能就已經是死人了。
那時候的狗蛋依然身材魁梧,可是他卻膽小如鼠,見到血淋淋的我,居然不敢靠前,扔給我一隻野兔,便嚇得逃跑了。而狗蛋的故事,就是在這之後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