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莊吃得是滿嘴流油,心滿意足。
京城吳府裏吳明德望眼欲穿,“這丫頭,寫封信怎麼了,也不報個平安。”歎了一口氣,一臉憂傷。
吳楊氏幫他梳頭的手停了下來,順著他邊上也坐了下來,“這孩子,走之前跟我說過,說什麼‘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還當她說著玩來著,結果還真是一個字都沒有……”也歎了一口氣,“聽說北地又冷又窮,帶得銀子夠花嘛。”
吳明德聽到這話心虛得動了動肩,沒有吭聲,家裏能動的銀子都給這個女兒了,大郎眼看這就要成家,“快給梳一下,我要去找吳伯候。”
北齊王府外書房
“王爺,世子爺到了。”說完挑起簾布,讓夏景皓進來。
除夕夜,外麵鞭炮聲時不時得從外麵大街上傳過來,帶來了過年的喜氣,夏景皓身著世子服,華貴莊重,所有的頭發都用金冠束起,露出整張立體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王者之氣,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北齊王見到兒子進來,放下手中的筆,用手敲了敲後背,後腰,“不必行禮,坐吧。”
邊上幾個幕僚站起行了行禮,也跟著一起坐了下來。
北齊王對著邊上立著的近衛說道,“說吧,讓世子爺一起聽聽。”
“是,”中年近衛抱了抱拳,“我們共分五組跟著世子妃的人馬,兩組外出采購的,沒發現向京城遞消息,還有一組經常到金府采辦也沒有往京城捎消息,至於莊子上,有兩拔人馬,也沒有發現有隻言片語送往京城。”
一行人聽完後,都沒有吭聲。
“還有什麼發現嗎?”
近衛頓了頓,看了一眼夏景皓和北齊王,沒有說話。
“有什麼說什麼?”北齊王不耐煩道,飽經風霜的臉上不怒而威。
“是”近衛低了低頭,“世子妃似乎帶了不少銀子,臨集鎮上東西比較少,她經常讓人到金府甚至更遠的地方采購吃、穿、用等東西。”
“京城來的,當然看不上小地方的東西,她有錢讓她敗去,能敗到幾時?”北齊王不屑道。
邊上夏景皓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這女人是個會折騰、會來事的,銀子是花了不少,可據他所知,邊上村子裏的人也受益不少,不知是不是跟三十年前爺爺的那位一樣,為了博上位做麵子上的事,所以他也保持沉默。
“以後,除了往京城送東西外,其餘不要跟我說,一個破落戶能有多少銀子敗,瑾之,不許給銀子。”
侍衛本想說開河的事,因北齊王的這一句話也咽了下去。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了,如果這侍衛先說開河的事後說花銀子的事,或許北齊王又是另一番看法了,可惜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侍衛,他首先要摸著主子意思說話,知道王府兩個男主人對這個世子妃的態度是可有可無,又怎麼會挑有利於吳婉嬌的話先說呢?
“是,父王”夏景皓看著北齊王回了一句,心想住到她那裏,她要的住宿費算不算?
王府後院
陳側妃拉了拉自己的兒子,低聲問道,“你父王沒讓你去外書房?”北齊王庶長子夏宇庭陰著臉嗯了一聲,心想著軍務的事自己怎麼才能插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