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莛莛踹開大門,繞過想要阻攔的莫娜,直奔床頭。肖恩眯著一雙半醉半醒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她,吃吃地傻笑,“莫娜,你,你怎麼變矮了?”
說著,伸出臂膀,想去拉她的手。
壞事一樁接著一樁發生,眼看就要瞞不下去了,身為主人不想辦法解決,卻在這和女人鬼混。呂莛莛一看他這副醉生夢死的德行,那火氣哦,蹭蹭地直往腦袋上竄。太陽穴上的青筋一陣狂跳,暴躁得簡直要噴火了。
她二話不說,抓起床頭櫃上的酒瓶子,劈頭蓋臉地對著他澆了下去。莫娜尖叫了一聲,衝了過來,想要攔住她。呂莛莛手一揮,扔開空酒瓶,順便隔開這個礙事的女人。正手反手劈劈啪啪給了他幾耳廓子,然後一把將他從床上拎起來,喝問,“清醒了嗎?”
差點沒被她的巴掌扇暈過去,肖恩摸著發紅的臉皮子,極其不滿地大聲抱怨,“你也太彪悍了吧?居然下手這麼重,萬一被你毀容了怎麼辦?”
呂莛莛冷笑,“毀了幹淨。”
見她就這麼將自己的情人從被窩裏挖出來,莫娜哪肯善罷甘休,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後,立即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怒斥,“住手,你這個潑婦,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像你這樣野蠻的女人。”
呂莛莛正在火頭上,沒這心情和她對罵,眼睛一鼓,瞪著她喝道,“放手!”
她聲色俱厲,莫娜心頭一跳,不由對她起了畏懼,下意識地鬆開手。
轉頭,正好撞見肖恩在看自己,問,“看什麼看?”
肖恩嘖嘖地搖頭,“剛才,從你身上我好像看見了彼得的影子。”
呂莛莛哼了一聲。
肖恩這個廢材,唯一的本事在於*不分場合,想調就調。乘她不注意,他悄悄地捏了下她的手,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我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喜歡你妹!她忍著火沒說話。
他卻把她的沉默當默認,繼續恬不知恥地胡說八道,“因為跑進人家的臥房,明目張膽地和另一個女人搶男人,普天之下你可是第一人!”
呂莛莛腳步一停,轉頭看他。
肖恩還以為她想說啥,便站著抱胸,笑嘻嘻地看她。
她緊緊握住拳頭貼在背後,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會痛打他一頓。深吸幾口氣後,用盡量心平氣和的語調在那裏道,“普法茨被人劫走了,現在生死不明。”
這句話就像一顆重磅炸彈,這回,肖恩笑不出了。
呂莛莛皮笑肉不笑地道,“是不是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他一臉震驚地點了點頭,似乎受到的打擊挺大。也是,在這城堡裏,他一共隻在乎兩個人,一個是他自己,另一個就是他表哥。
肖恩好不容易回了神,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晃了晃,問,“誰?是哪個混蛋有這麼大的膽?”
“我也想知道這個答案。”呂莛莛掙紮了下,推開他,“安德魯已經帶人去查了,我現在要去和他彙合。”
肖恩立即接嘴,“我跟你一起去。”
“那她呢?”呂莛莛下巴向著莫娜的房間點了下。
莫娜站在大門口,不敢上前,卻也沒有回屋,一直幹巴巴地看著他倆。
肖恩懊惱地用手爬了下濕漉漉的頭發,急躁地道,“我現在哪還有心思想女人?”
午夜時分,舞會結束後,大多數人已經入睡,隻有後院馬廄還點著火把。安德魯怕驚動客人,所以隻是喊了管家和幾個比較得力的親信。
看見兩人走過來,他迎來上去,“你倆怎麼才來。”
聞言,呂莛莛向肖恩投去一眼。
見他渾身酒氣、衣衫不整,安德魯心裏也猜出了個大概。再說,相處那麼久,自己好友是什麼貨色,他還會不知道嗎?
肖恩被兩人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撓了撓頭,幹笑幾聲,趕緊換個話題,“怎麼樣,找到我表哥了嗎?”
安德魯搖頭,“我們把馬廄找遍了,也沒有見到人影。”
呂莛莛道,“這不可能,我親眼看見他扛著人鑽進馬廄的。”
安德魯將管家叫過來,問,“一般馬房幾點上鎖?”
管家克魯道,“下午五點半,最遲不超過六點。因為要換飼料,一般早上六點就開門了。”
“昨晚鎖門的小廝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