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跳,不僅左族長震驚,台上台下,場內場外,千餘人都睜大了雙眼睛,全場靜靜如一譚死水,左家莊百餘年年來沒見過任何一人如此闖過第一關。
左家莊諸人還未從第一關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左衝已衝到第二關峭壁之下,到峭壁之下,左衝不但不停,反而加速前行,就在眾人以為左衝馬上要撞到峭壁山岩上之時,左衝一腳踏上直立的山石,雙腳交錯,向上登去,看上去就像是左衝一路跑上峭壁一樣。噌噌噌,左衝借助衝力,一下子就邁了十餘步,終於腿力不濟,要有下落之勢,左衝雙手一扣,攀住山岩,這才手腳並用向上爬去。隻是剛才跑上的那一段足足有整個山崖一小半的距離,剩下的一大半,左衝不費吹灰之力就攀上了山頂。從左衝出發到闖過第二關,也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場外觀眾一直深陷於吃驚之中,等左衝登上山頂,也沒有一人從吃驚中反應過來,大家都靜悄悄地看著,左衝在第三關能有什麼驚世駭俗的表現。
左衝越過山頂,走到山下,終於看清了第三關。第三關也是一個水塘,水塘上架了一根獨木橋,橋麵隻有一腳掌寬,獨木橋終點立著一個金鉑,金鉑旁掛著一個木錘,這正是三關的終點。水塘四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設立四個高塔,高塔下各站著一個人,手持強弓,看到左衝來到,各搭弓於箭,箭頭指向左衝,隻不過每隻箭的箭頭已經去掉,射在身上也沒有危險,隻不過若是通過獨木橋時被弓箭射中,隻怕會失去平衡,落入塘中。左衝眼光一掃之下,竟然發現,在北麵高塔上,站著的正是左之流,此是左之流早已搭上弓箭,拉滿了弓弦,惡狠狠地盯著左衝,恨不得一箭射透了左衝。
看清了狀況,左衝毫不猶豫,衝向獨木橋,走到橋上,用腳尖點地,似蜻蜓點水,向終點衝去。左衝速度太快,直到他邁出了近十步,高塔上四人才反應過來,同時射出第一箭。眼看四箭同時飛向獨木橋,封住了左衝的必經之路。如左衝繼續前行,必將成為四箭的靶子。就在四箭馬上就要碰到左衝的時候,左衝詭異地加快了速度,鐺鐺鐺鐺,四箭同時落在橋麵上。第一輪箭剛過,第二輪箭又到,這次,四箭不再同射一點,而是分散開了,分別射向橋麵四個點,左衝不論加速還是減速,所經過的三米的距離都籠罩在箭雨之下,隻要左衝一踏入這三米範圍之內,必有一箭中身。就在這三米之外,左衝突然一個急刹,像箭一樣釘在原地,紋絲不動,從一個極快的速度到突然停止,左衝竟然一晃未晃。就聽四聲鐺響,四箭走空,響聲剛落,左衝立刻加速,向前衝去,好像從未停過一般。左衝這一停一衝,讓台上很多人吃了一驚,要說在平地上,可能還能完成,可在隻有一掌寬的獨木橋上,台上很多武者卻自認也不能作到左衝那麼漂亮。
兩箭一過,左衝已跑了一大半的距離,第三箭這時又射來,左衝耳聽風聲,感覺出了不同,除了左之流射出的這一箭依舊與前兩箭相同之外,其餘三箭力量也變小了,準頭也差了,甚至有一箭射向了橋外。左衝一想,也明白了原因,但凡能通過前兩關的人,必定是少之又少,左家莊出於保護的目的,對於第三關也是能鬆就鬆,隻要能躲過兩箭的,後邊幾箭也是威力大減,虛應其景而已。隻是這左之流,必定是以公謀私,恨不能多射自己幾箭。
左衝所想八九不離十,隻是對於左之霖和林夢如,這四箭從開始就沒有什麼威力,畢竟一旦真射中了,左二爺和林姑爺還不怪罪下來。但是對於左衝,可是不一樣了,誰認識這個衣服破爛的窮小子,要是左衝沒點真功夫,說不定還真過不了第三關。不過兩箭過後,三名箭手已被左衝折服,知道再射也不一定會射中,還不如就坡下驢,日後左衝成為武者,還好就此事和左站攀上交情。隻有左之流,已經和左衝交惡,此時恨不得一箭把左衝射倒。
就這樣,左衝輕而易舉地跑完了剩下的路途,來到終點之上,抬手拿起木錘,正要向金鉑敲下。就見一支箭矢悄無聲息地,正對著左衝後背射來。這一箭極為刁鑽,左衝向後退,正好自己撞在箭上,向前卻有金鉑擋路,向左向右皆是水塘。眼見著,左衝就被釘到死角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