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惡等人心驚膽顫地看著眼前的白袍煞星,明明這個人就站在自己眼前,可是自己的神念卻根本感覺不到此人。
不過,看其修為也僅僅是個周天者,為什麼曾經有真人死在他的手中呢?
眾人心中思潮起伏,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言詢問。
過了許久,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歐陽惡才苦笑了一聲:“這位朋友,我們眾人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呢?若是兄弟不棄,我願與你共享殺戮之地,你看如何?”
“罪大惡極者,殺無赦。”白袍煞星冷冷說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這裏可是有七名金丹真人,幾十個天師,你一個人,怎麼會是我們的對手?何不化敵成友,大家共享清福呢?”歐陽惡道。
“廢話。”白袍煞星不再多言,他轉頭看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天師,雙目中紅光閃耀。
就見他看向的那名天師,突然口吐鮮血,眼睛一翻,倒地身亡。
“當心,大家一起上。”歐陽惡就感覺一股殺氣從白袍煞星的眼中射出,其後那名天師就立即身死。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他振臂一呼,惡狠狠地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也知道,此時再不拚命,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除了歐陽惡、夏樂珊、路書生之外,其餘四名金丹真人,領著幾十名天師一下子將白袍煞星圍了起來。
眾人一擁而上,什麼法力元氣、陣法圖寶,法器寶物,一擁而上,瞬間將白袍煞星淹沒。
“血流成河。”就見白袍煞星身體表麵白光閃耀,一層白色光罩將其罩在其中,任這些法寶威力再大,竟然不能打破白色光罩。
而白袍煞星身在其內,口中清晰地吐出冷冰的四個字。
話音一落,就見天空中紅雲聚焦,密不通風地壓了過來,可是,再仔細一看,天空中的紅雲絕非普通紅雲,而是由數千數萬把紅色的血刃彙集而成,隻是血刃太多,遠遠看去,就如紅雲一般。
紅色血刃從天而落,向歐陽惡等人落下。
歐陽惡等人急忙各自抵禦,有的祭起法寶遮擋,有的祭出陣法圖,血刃落下,就聽到“叮當”響起,“噗噗”之聲此起彼伏,“哎呀”的慘叫聲不絕與耳。
那紅色血刃本來威力不小,但是在場的修為也都高深,本一把兩把甚至百餘把血刃對於他們都不值一提,但是數萬把血刃同時落下,威力小一點的法寶立即遮擋不住。
血刃就落在了身上,有的天師一時間被血刃紮成了篩子,有的隻是紮破外破,受了一點輕傷。
被紮成篩子的,當場死去,受了一點輕傷的,本以為傷勢不重,可是,誰想到,那一道小小的傷口,竟然讓他的全身都有一種冰冷的感覺,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一種恨不能立即求死的感覺。
受了輕傷的人,反而最後痛苦非常,倒地輾轉,哀鳴許久後死去,倒不如被紮成篩子的死得毫無痛苦。
這一式血流成河,竟然讓天師死了一半,如今隻剩下三十餘人,七名金丹真人卻是毫發無傷。
隻不過,一個照麵就殺死了三十名天師,這對在場所有的人,都是極為猛烈的打擊。
歐陽惡也紅了眼,他大叫道:“都還愣著什麼,還不全力以赴,再等一會兒,我們全部都要死。”
這一次,眾人徹底清醒了,立即將自己壓箱底的法寶全部都拿了出來,猛烈攻擊起來。
這一輪的攻擊,讓白袍煞星也有些吃不消了,他身本外側的白色光罩搖搖晃晃,看樣子隨時都有消散的可能。
“大家加把勁,他快支撐不住了。”路書生看出白袍煞星的窘境,手中拿出一塊白玉雕刻成的大印,向天上一拋,大印在天上立即幻化成一座上山大小,猛地向白袍煞星壓了下來。
白袍煞星麵色不變,依舊是冷淡異常,他一抬頭,眉宇間張開一目,這一目中射出一道黑光,恰巧射在白玉大印之上,就見白玉大印被黑光在空中打了一個滾,向外一翻,遠遠地被擲了出去,落在了數裏之外的地上。
路書生一驚,這白玉大印非同小可,是他壓箱底的法寶,怎麼被白袍煞星一道黑光射中就飛了出去。
路書生心念急動,可是,眼睛都可看見的白玉大印,竟然不受路書生的控製一般。
路書生大急,顧不得打殺白袍煞星,一個縱身,飛到幾裏之外的白玉大印邊,一看之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就見白玉大印躺在土中,其中一半都像被腐蝕了一樣變成了黑色,而且,黑色正不斷向另一半完好的白玉上繼續吞噬,被完全吞噬掉的那一部分,正一塊一塊地如同被燒焦了一樣掉落下來。
“還我法寶。”路書生大怒,一個轉身,直奔白袍煞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