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點頭:“是,她走的時候我還是個嬰兒,除了照片,其實我對她完全沒有印象的。”
“對不起!”夏雨青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有什麼對不起的?”秦澈笑笑,憐惜的將她摟得更緊:“我是她的兒子,我身上流著的是她的血。我小時候會孤單,會很羨慕那些有媽媽的孩子,但我並不是沒有媽媽,哪怕是塊墓碑,但上麵有她的名字,每次來我都能感覺得到她的溫暖。”
夏雨青緊緊靠在他胸口:“可是她為什麼要?”
“當年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也沒人肯對我說。不過這些不重要了,這麼多年來,薛凱蘭對我其實也真的很好,但我心裏始終覺得不一樣!”
秦澈伸手按住墓碑:“自從認識路之後,每當我受了委屈,我都會到這裏來,對著她哭,對著她笑,哪怕隻是看看照片裏那笑容,我的心裏就充滿了陽光,我知道她一直愛我,從來沒有離開過我。”
“嗯!”夏雨青聽了,心裏酸酸的感覺,那是心疼的感覺,她可以想象得到,當年那個瘦弱的少年,孤零零地坐在墓碑前哭泣的模樣。
秦澈拍了拍她的臉頰,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溫柔的說道:“這些年,我身邊有過許多許多的女孩,但我從來沒有覺得快樂。我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直到遇見你!你的身上有種難以言喻的氣質,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那樣與眾不同,現在想來,大概是因為你和她一樣,能給我安心的感覺吧?”
“什麼?”夏雨青故意瞪大眼睛:“原來你隻是把我當成老媽子對吧?”
夏雨青嘴上是興師問罪的味道,可她心裏卻是一股暖流湧動,卻故意刁難道:“難怪有哲人說過,大多數看似堅強如剛的男人,心裏都住著一個瘦弱的男孩,尋找著能給他帶來安全感的女人,他們在找戀人的過程中,潛意識是在找與自己母親相似的女孩,你絕對就是戀母情結的典型!”
秦澈搖頭:“打住!你是我的寶貝,從今往後再不許你離開我。我媽已經為咱們做了鑒證,你想跑都跑不掉了!”
“那可不一定,我們一天沒結婚,都不算……”夏雨青話說到一半,就被秦澈堵上了嘴,熱吻過後,她臉頰立刻紅了起來,吐了下舌頭便偎依進了秦澈的懷抱。
“秦澈,你混蛋!”
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秦澈扭身一看,一人從冬青樹後轉了出來……
“凡可可?”秦澈有些詫異,隨即恢複正常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麵前女人臉上的淚水還未幹,眼中更是不甘和憤怒,她衝了過來,想要將這些一股腦的全發泄在夏雨青身上。可她手剛剛抬起半空,根本來不及接觸夏雨青白皙的肌膚時,已經被秦澈拽著胳膊輕輕一甩,便將她推出去了數步。凡可可腳下一滑,砰一聲就跌進雪堆裏,額角不知磕在什麼地方了,再抬起時竟然血如泉湧。
“我們走!”秦澈拉起夏雨青的手就要離去。
凡可可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伸手抹掉額頭上的血跡,竭斯底裏喊著:“秦澈你夠狠,我不會原諒你,也不會放過她,夏雨青你不要得意、他今天可以這樣對我,改明兒他膩你了,你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你就等著吧!”
“你有完沒完!我們早就分手了,這和她有什麼關係?你可千萬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碰她,我真會撕了你!”秦澈是真生氣了,他沒有見過像凡可可這麼麻煩的人,他以前的女朋友都是那麼的聽話,沒有一人敢在他說分手以後再纏著他鬧事。
“我們走吧!”秦澈見夏雨青臉色有點不對,心裏開始有些不安定了。
夏雨青看了凡可可一眼,然後定定的注視著秦澈:“你還愛她嗎?”
“當然不愛了,我愛的是你!”秦澈緊張的拉起夏雨青的手:“我和她都是過去的事,那時候我太小,根本不懂什麼是愛,直到你的出現。我分得清,我真的愛你,很愛你,隻愛你,不要懷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