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祁仁倒下的同時,南方海域,某中型鎮守府,司令室。
“你說什麼?沒找到人?你特麼在逗我嗎?!今天之內不把小祁仁的位置查清楚老子明天讓你回家種田你信不信?!快去查!!”一名身著白色海軍軍服的國字臉中年男子對著手機狂吼了幾聲之後,憤怒的掛上了電話。
“這幫人都特麼吃幹飯的嗎?”中年男子碎碎念道,然後轉向了在司令室的接待沙發上,將腦袋埋進一隻巨大的泰迪熊布偶中的小小少女,臉色變得平和下來,還帶著濃濃的歉意。
“小憐……”
“不要說!”憐的身體在顫抖,在這個節骨眼上失去了哥哥的消息,讓她怎麼都接受不了,“海叔叔,請讓我靜靜……”
“唉……”眼中露出了憐愛的神情,但他什麼都說不出來,這個時候的安慰,隻會讓眼前這個小小的少女更加著急,隻能像她說的那樣,讓她安靜一會了。
“那你好好休息,放心吧,叔叔一定幫你找到小祁仁的行蹤。”丟下了這句話,中年男子海走出了司令室的大門。
在門口,他撞見了憐選擇的初始艦,就連他的鎮守府裏都沒有的超稀有戰艦俾斯麥。
“憐……她沒事吧?”俾斯麥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門口站定,與海攀談起來。
“看起來你蠻了解她的?”海有些好奇,這位俾斯麥沒有直接衝進去,倒是讓他產生了興趣。
“啊,沒錯,我和憐,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俾斯麥眼光流轉,嘴角出現了一道輕微的幅度,“她喜歡的東西、討厭的東西、喜歡做什麼、習慣做什麼、審美的品味……我全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哦!”說到最後,俾斯麥已經雙手托住了自己的臉,臉色變得有些……潮紅。
“……”海不由得退後了一步,這個樣子讓他想起了自家大井在北上麵前的表情和動作,嘴角有些抽搐。
“啊,抱歉抱歉,啊哈哈。”俾斯麥似乎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失態,打了個哈哈,然後看向了那扇大門,臉色重新變得嚴肅,“那個家夥,到底跑到哪去了?不知道憐有多期待在這裏和他共事嗎?”
“哦?怎麼說?”海的好奇心被真真正正的引發出來了,即使是祁陽那貨是自己的熟人,也不至於讓兒女雙雙來到自己這兒實習啊?
“憐拒絕了總司令部的邀請。”俾斯麥嘖了一聲,似乎對她的選擇不值,“明明在那裏她才能得到最好的資源和環境,結果卻來到這麼個……這裏……”
你剛剛絕對是想說【這麼個破地方】吧?一定是吧!
“真不知道那個混小子有哪裏好了……嘛,雖然不壞……”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往事,俾斯麥的表情變得有些恍惚,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看來在正式開始工作之前,得先解決祁仁那家夥的事情啊……我也找人幫忙找好了。”
“這樣最好。”海點了點頭,他畢竟不算是高層,而俾斯麥這名艦娘,無論是名聲還是地位在這件事上都非常的靠譜,交給她的話應該能很快出結果吧。
此時的室內。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機械的重複著哥哥的稱呼,憐蜷縮在沙發上,腦袋埋進了玩偶裏麵,身體不斷的顫抖著,“好想見你……好想見你……好想見你……好想見你……好想見你……”
地麵上,可以看到一些白色的棉花和布料碎屑……
“哥哥……你隻能是我的……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
祁仁睜開了眼睛,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瀏覽了一下自己現在所處環境,他放下了心,應該是在某鎮守府的醫務室中,自己躺在床上,蓋著雪白的被子。
透過窗戶看到,天色已經大亮,應該已經過了一晚了。
其餘還有三張床,不過都是空著的,現在的醫務室中隻有他一個病人。
用極快的速度清醒了頭腦,祁仁翻身想要起來,卻發現了在自己腿上趴著的一個不認識的孩子。
嘛,隻能說她不認識自己,自己認識她。
杏仁色的長發,沒有綁著細繩,不過這絕對就是那個孩子無誤。
驅逐艦夕立,也是之前拯救了他們的三名艦娘之一。
“再也吃不下了poi……”突然,夕立發出了喃喃的夢囈,咂巴了一下嘴,然後繼續睡。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祁仁可不能讓她就這麼睡著了,他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呢。
正當他的手即將碰到夕立的肩膀的時候,醫務室的門被打開了。
首先看到的是麻花辮,然後才是那套標誌性的黑色水手服,白露級驅逐艦的標準裝備。
來者是端著臉盆的時雨!
“啊,你醒了?新人提督先生!”時雨一眼就看到了呆呆的望著她的祁仁,愣了一下,迅速的將裝了一半水的臉盆放在了身旁的藥櫃邊,然後迅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