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琰霖看著她從他身旁繞過去,黑色的雙眸頓時深邃起來,一個轉身,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沈簟秋沒反應過來頓時一個踉蹌,差點跌到他懷裏,待站穩了,便要甩開他的手,厲聲說道:“你做什麼?放開我!”
蘇琰霖可不管她的掙紮,手臂用力一扯,沈簟秋整個人便被他帶入懷中,隻是這樣似曾相識的曖昧動作,沈簟秋頓時警鈴大作,此前他不就是夜闖她的閨房,還差點掐死她麼?想到這,沈簟秋隻覺得渾身冒冷汗,身子掙紮的比此前更厲害了,蘇琰霖沒料到她這回掙紮的力道這樣大,差點沒站穩。於是,加重了手裏的禁錮,隔著帷帽,沉聲附在她耳後說道:“你要怎樣才會離開蘇府?”
沈簟秋頓時停止掙紮,側過臉看向他,透過帷帽的薄紗,看見隻是一處不見底的幽深眸子。
此刻,兩人的呼吸均因剛才的掙紮,變得粗重起來,隔著帷帽,隱約還能聞見一陣若有似無的月麟香,沁入心脾,沈簟秋一怔,低聲說道:“我與你父親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怎可輕易離去?”
“那又如何?畢竟你隻是一個妾?不是正妻,不會有任何名分,你也願意跟了我父親?”蘇琰霖摟著她的身子,隻覺得那身子軟綿綿,透著一股少女的香氣,似一團軟玉般令他不由一顫。
“是,我願意!你可以放開我了麼?”沈簟秋低下頭不再看向他,他說的那些話,她何曾不知道,既然打算當妾了,她就沒指望能像那些貴女們一樣有美滿的婚姻,隻求生活安穩富足,供養大鵠兒便知足了。
“若給你一筆銀錢,你可願離去?”蘇琰霖冷眼看她,迅速收回剛才的‘莫名’心顫,繼續說道。
沈簟秋聽罷,不由嘴角一挑,冷笑道:“蘇公子,您這是什麼意思?”
“這不就是你接近我父親的目地麼?怎地裝糊塗?”蘇琰霖薄薄的唇角一彎,騰出一隻手,修長的手指挑開帷帽的薄紗,露出一張清水芙蓉般的側顏。
沈簟秋討厭他這樣輕浮的舉動,黛眉微蹙,言辭嚴厲說道:“蘇公子,男女授受不親!若是被他人看去,有損的便是你們蘇家的聲譽。”
蘇琰霖聽畢,不由輕笑起來,修長的手指順著那帷帽邊緣,輕輕一帶,那帷帽便落入一旁,沈簟秋自然沒料到他有此舉動,頓時臉色氣的一紅,怒目瞪向他。
蘇琰霖看著她氣急的模樣,眸色微眯,鬆開了對她的桎梏,甩手負於背後,說道:“你勾引我父親的時候怎地沒想過這些?今日我已經給過你選擇,你還是這樣一意孤行,那麼休怪我日後對你做些更過分的事。”
沈簟秋剛得到自由,人還沒站穩,聽到他說那樣的話,頓時氣的,伸出手指著他:“你…你敢!!!”
“那我們便走著瞧。”說完,徑自沿著鵝卵石小道離去。
待他走遠了,沈簟秋憋了一肚子火氣,終於爆發出來,衝著他遠去的背影罵道:“蘇琰霖,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你這個極品奇葩!你要是敢對付我,我定會十倍奉還給你!”
罵夠了,沈簟秋從地上撿起帷帽重新戴在頭上,便沿著原路返回朝著停在莊園門口的蘇家馬車走去,一直在馬車上等候的丫鬟杜鵑見沈簟秋從裏麵匆匆走過來,立刻跳下馬車,小跑過去,說道:“姑娘,這麼快就賞完了?咦?老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