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樣?”沈簟秋咬著牙說道。其實她還挺怕他這陰沉的模樣,但她好像沒惹到他吧?怎地一幅火山爆發的模樣呢?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心裏隻有我父親一人麼?我父親去世才幾天?你就迫不及待地露出真麵目了?”蘇琰霖借著酒精的作用開始咄咄逼人,那箍住她下顎的手一個用力,沈簟秋頓時痛的差點掉眼淚。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又哪裏惹到你了麼?”沈簟秋忍著下顎處的痛,問道。
“在我麵前裝什麼?之前不是挺放浪?是不是如果我同意柳慕辰的要求,你就迫不及待隨他去了?”
沈簟秋冷笑起來:“蘇大公子,您真搞笑!明明是您讓我好好作陪,我陪了,您又說這些話。莫非您故意試探我?嗬嗬,既然如此,您也知曉我本性了,反正您一直看不順眼我,與其這樣礙你的眼,不如放我和我弟弟離開,不是挺好?而且…”
沒等沈簟秋說完,蘇琰霖咬著牙打斷了她的話:“住嘴!賤婦!如此恬不知恥之人,你還妄想我會輕易放了你?”
沈簟秋最討厭別人喊她什麼“賤人,賤婦之類”,之前為了保住地位不得不忍受他們兄妹二人的辱罵。如今聽到蘇琰霖這樣惡毒地罵她,心裏原本積壓的火氣和委屈頓時‘噌噌’地直往上湧,眼眶漸漸泛紅,騰出一隻手直接甩了蘇琰霖一個巴掌,衝他嚷道:“蘇琰霖,你這個人渣!”
蘇琰霖沒料到這個女人會甩他一巴掌,原本微醉的神智瞬間清醒過來。他的臉從小到大,都沒人敢打,如今被這樣一個賤婦打了,原本就憋著的怒氣,瞬間爆發出來,那箍住下顎的手迅速移到她脖頸處,一個用力,緊緊掐住。
沈簟秋明顯感覺喉嚨一窒,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想掙紮,但轉念一想若是以後被他這種人渣牽製著,還不如死了算了,所以當他掐著她脖子的時候,她不怒也不掙紮,隻是眼角卻漸漸開始濕潤,唇角一彎輕笑道:“你掐吧!你就掐死我好了!反正待在你身邊也是身不如死的!”
“你別以為我不敢!”蘇琰霖暴戾的加重手中的力道,黑色的眸子緊緊盯著眼前的女人,似要噴出火來。
沈簟秋看著他不再說話,死死咬住唇角,眼眶的淚珠卻開始不斷流下來,滴在蘇琰霖的手臂上,蘇琰霖的眸子不由一縮,手裏的力道頓時鬆了一半。
盯著她,看著她桀驁無聲地任他擺布,心底莫名的焦躁起來,片刻,他說道:“那麼想死?就不擔心你弟弟被我殺了麼?”
沈簟秋鬆開被自己咬的滲出血絲的嘴唇,盈著淚水的雙目怒視他,說道:“你隻會這樣威脅我!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蘇琰霖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從你踏進我們蘇府的那一天起,我就無時無刻想逼你離開,怎奈我父親心裏有你,就縱容你到現在。可是你呢?從我父親被殺的那一刻起,若是你能表現出一絲絲對我父親的眷戀之情,我就不會動手這樣對付你!可你偏偏做出那等薄情寡義之事,今日又那麼放浪地去勾搭柳慕辰,你讓我怎麼放過你?”
“夠了…夠了…就算我是那種女人,那又如何?你父親的死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難不成就因為我薄情寡義就要對我趕盡殺絕麼?如果,我有你嫿禕表妹那樣尊貴的背景,我會耍手段去勾搭男人麼?”沈簟秋流著眼淚說道。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我真替我父親不值,他那麼歡喜你,而你隻不過是逢場作戲!你這種女人,真的該死!”蘇琰霖再次咬牙說道。
“那你就動手殺了我!我現在一分鍾也不想跟你這種人待在一塊!”沈簟秋伸手楸著他的衣領說道。
“很好,看來你是視死如歸了,那你弟弟的命,你也不在乎了麼?”
“蘇琰霖你別欺人太甚!大不了今日我與你同歸於盡!”沈簟秋衝著蘇琰霖咬牙切齒說道。此刻的她早已被憤怒蒙瘴了心智,鬆開楸著蘇琰霖衣領的手,從自己發髻上拔下那支簪子,緊緊攥在手心,朝蘇琰霖胸口處刺去,蘇琰霖沒防備,就被她的簪子直接刺入胸口,幸好他以前經常練武,身上的肉不似其他公子哥的細皮柔嫩,而是緊致結實的。因此簪子並沒刺的太深,但仍舊有血從那刺中的地方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