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蘇琰霖眸子一縮,瞬間從自己剛才坐的位置處拿起一把劍,飛身一個跳躍,站立到了地上。
吳煜笙見狀,迅速從馬車內抽出一把長劍,縱身一躍,站立到了蘇琰霖身後。
那駕車的車夫和跟在後麵的林麓等人隨即也抽劍站立到蘇琰霖身後,與那些蒙麵人對峙起來。
突然,那站立在中間的蒙麵人長劍一收,其餘人均收劍紛紛跳躍起來,衝著蘇琰霖等人刺過去。
刹那間,刀光劍影,一片廝殺聲。一直跟在最後的柳慕辰,聽到響聲,挑起馬車簾向外瞧了瞧,頓時一嚇,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會有刺客……?
“大人,好像有刺客!”柴銘已經從身側拔劍護在柳慕辰麵前,說道。
“什麼叫好像!那就是!”柳慕辰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大人放心,有我在,您別怕。”柴銘邊說邊四處張望起來。
柳慕辰瞧了眼那正在廝殺的蒙麵刺客和蘇琰霖等人,點點頭。
就在蘇琰霖與那些蒙麵刺客糾纏之際,突然從左側竄出一蒙麵人,直接跳到載有沈簟秋的那輛馬車,拿起車夫放在馬櫞上那根馬鞭,狠狠地抽了一下馬的屁股,那馬兒受了鞭打,立刻狂奔起來。一直躲在馬車內的沈簟秋,早就看到了那些刺客,隻是因著自己不會武功,隻得躲起來,這會聽到馬兒突然狂奔的聲音,再撩開那馬車簾,見駕車的是一蒙麵人,頓時嚇的魂不附體,連連倒退跌倒在馬車內。
這又是什麼情況?怎麼又有蒙麵殺手了?這樣下去,她還有命到京城麼?
正想著,突然車身劇烈晃動起來,一直躲在馬車內驚魂未定的沈簟秋頓時重重摔倒撞向馬車壁,頭部瞬間滲出了血,滴落在馬車內,沈簟秋瞧著那一滴滴正滴落的血珠,雙眸不由睜大,大口地呼氣,用手摸摸被撞的頭痛欲裂的額頭,頓時摸得一手是血,不由麵色一片煞白。
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死翹翹了……沈簟秋呼呼氣,強迫自己回神,腦中快速運轉起來,扶著馬車壁慢慢挪到馬車簾處,撩開馬車簾,看向那正坐在馬車上專注駕車的蒙麵人。
於是,清清嗓子,擠出一絲諂媚笑容,說道:“咳咳……那個……這位大哥,不知您要帶我去哪?”
那蒙麵男子顯然因為太過專注駕車,被這突然的一聲諂媚驚到,快速回頭時,看見的卻是一張額頭正冒血的美人臉,隻是此刻那額頭的血正沿著臉頰一點點滴下來,配合她此刻煞白的麵色和那一身月色的衣衫,甚是有種陰森感。蒙麵男子不由愣了愣,但很快收回視線,繼續專注駕車。
沈簟秋見他就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一點反應也不給她。腦中快速思索起來:莫非這古代的殺手都是這般的高冷範?見到美女都不動心?不管了,現在保命要緊,看來她要使出她的必殺技了。
想到這,沈簟秋撩撩那垂在胸前的一縷發絲,慢慢挪到那蒙麵男子身側,用更加魅惑的聲音,對著這蒙麵男子說道:“大哥,奴家與你素未謀麵,不知你為何要劫持這馬車?我不過是一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你怎忍心這樣對待我?”說完,沈簟秋不忘擠出幾滴眼淚,配合這張董嫿禕絕美的臉蛋,再伸出一支手指朝著那蒙麵男子的胳膊慢慢畫圈圈,真真是如那梨花一枝春帶雨,淚濕羅巾嬌楚吟。
那正專心致誌駕車的蒙麵男子聽到這麼一聲嬌滴滴魅惑的聲音,再感受到身側有人在他胳膊上似撓癢癢地畫圈,不由一顫,畢竟……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年齡,遂,眼角的餘光看向那正哭的淒淒涓涓的人兒,正欲心軟,但一想到自己是替主子辦事的,怎地可以像個娘們一樣心軟呢?
於是眸光一凜,抬抬手將那正在自己胳膊上畫圈的女人揮開了,沈簟秋被他一揮,不由跌到了馬車櫞的一側,差點掉下馬車。
沈簟秋趕緊抓住那馬車櫞,側眸看向那眸光凜然正一本正經駕駛馬車的蒙麵男子。不由咬咬牙,這男人居然如此不近女色,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破罐子破摔!
沈簟秋猛地從馬車櫞撐起身體,一把從後頭抱住那蒙麵男子,一隻手去搶奪那男子手中的韁繩。
“好,既然你不肯說帶我去哪,那我們誰也別走!”沈簟秋一邊說一邊死命去奪那韁繩。
蒙麵男子頓時一驚,這剛剛還哭的淒淒涓涓魅惑人的女子,咋地突然發野了呢?這……還是他印象中的帝都貴女形象麼?正想著,那撒野的女子已經攥到了他手裏的韁繩,兩人的手頓時糾纏到一起,因為搶奪,那韁繩抽打在兩人的手背上,頓時抽出幾道血痕。那馬匹因為突然被抽緊的韁繩拉扯,頓時長鳴一聲,雙蹄打了趔趄,隨即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