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靈道:“皇兄是故意的?你知道他殺不了戰湛?”
雲牧皇微微一笑道:“衛家與戰家素來不和,衛盛殺戰湛出自他的本意,與朕何幹?不過戰湛修為進步如此神速的確出乎朕的意料,看來戰家藏在暗地裏的力量不可小覷。”
雲水靈走到他麵前,仰起頭看他,帶著幾分不悅,“皇兄打算如何處置衛盛?又打算如何安排衛家三兄弟?”
雲牧皇戲謔道:“人還沒過門,就打聽起夫家事了?”
雲水靈臉色微變,正要說話,就聽雲牧皇緩緩道:“衛家三兄弟之中,就屬衛興為人最為沉穩可靠,做駙馬再好不過。至於衛盛,帝光學院自然不能再容他,我會將他安排到軍中磨練,經此一事,他當學會收斂鋒芒。衛隆年紀雖小,卻是可造之材,朕屬意他來繼承禁軍衛統領之職。”
雲水靈抓住他的袖子,焦急道:“皇兄,我對衛興隻是兄妹之情……”
雲牧皇麵色不改,“你親兄長是朕,表兄是藍雋遠,哪裏還有其他兄長?”
“但我與衛興……”
“水靈。”雲牧皇的手從雲水靈手裏慢慢地抽出來,伸手撫摸她的頭發,“藍家與麒麟世家交惡,隨時有傾覆之險,朕怎麼放心讓你跳上藍家這艘船?”
“藍家是母後的娘家,你如何忍心?”
“此事朕與母後通過氣,她明白個中利害。”
雲水靈不服氣道:“衛盛與戰家交惡,一樣很危險!”
“這怎麼相同?戰家再怎麼說也是朕的臣子,有朕在,戰家能耐衛家如何?”
雲水靈身體猛然一抖,恍然道:“我明白了。我明白皇兄的意思了!軍隊一向是戰家天下,衛盛得罪了戰家,就等於得罪了大半個軍部。他若想在軍中站穩腳跟,隻能依附皇兄。就算日後他在軍中坐大,但隻要戰家嫡係還在,他就永遠不能成為第二個戰家。你讓衛興當駙馬,不過是怕他和我成為第二個戰不敗和姑姑!”
雲牧皇冷冷地看著她。
雲水靈含淚大笑,“皇兄真是好算計!司徒勤成為皇嫂,司徒家就可以取藍家而代之,藍家自然也沒有了利用價值。再加上寧家的財力,天都五大世家很快就會成為皇兄的囊中之物。”
雲牧皇道:“你想偏了。”
“哦?我哪裏想偏了?是皇兄沒有一邊打壓一邊重用衛家?還是皇兄無意用司徒家取代藍家?”
雲牧皇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扯到胸前,嘴角勾起淺笑,弧度卻冷硬無比,“藍家也好,衛家也好,都不能改變,你是我騰雲帝國雲氏公主!”
雲水靈雙手貼著他的胸膛,神色淒楚,“皇兄如此算計身邊之人,不怕有朝一日眾叛親離嗎?”
“皇者之路注定孤獨。這是父皇生前說的。”雲牧皇咬著牙齒,冷笑聲一點點地從牙齒縫隙中迸出來,“我永遠不會忘記,當年我纏綿病榻,受病痛折磨,戰家那些人卻幸災樂禍,想要謀奪朕的江山!戰家不滅,此仇此恨永難消!”
另一邊,戰湛回到家才知道雲霧衣竟然直接殺進皇宮去了。原文中雲霧衣被雲牧皇逼死皇宮的情節曆曆在目,他當下跳上馬背就往皇宮裏趕。
寒非邪本來想回去好好參悟今天領會到的火陽之氣,見狀無法,跟著躍上車廂,看著馬車在大街上橫衝直撞。好在這個時間街道上沒什麼人,沒有釀成任何交通事故。
戰湛趕到皇宮門口,午間太陽正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