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魔獸,魔狼小時候的脾氣並不好,當上魔獸王之後更是橫行無忌目中無人……獸,但是跟了浪天涯之後,浪天涯經常教它做人的道理——意識到它學一輩子也不可能做人之後就開始換湯不換藥地編出一套做魔獸的道理,魔狼為求耳根清淨,隻能敷衍著,敷衍久了就成習慣。像現在,他明明對這個呆頭鵝一樣的人類窩著火,嘴巴還是非常客氣地又複述了一遍剛剛的問題。
戰湛道:“喂養關係。”
魔狼道:“它喂什麼給你吃?”
戰湛:“……”
魔狼從他無語的表情知道雙方的關係相反,眼眸裏的厲色稍褪,對法拉利道:“我是你父親。”
戰湛:“……”它不能換個角度看法拉利嗎?目光卻射在他身上了。
法拉利露出個小腦袋,用爪子撓戰湛的肩膀。
戰湛嘀咕道:“這事兒撓我沒用,我又不是你媽。”
法拉利道:“你不要我。”
魔狼眼睛噗得一下憋出兩包淚水,顫巍巍地掛在眼角,“你娘懷孕跑的。”
戰湛:“……”
法拉利道:“你不樶。”
魔狼沉默地瞪著戰湛。
戰湛被看得莫名其妙。兒子抱怨老子不追老娘關他什麼事?他又不是法拉利老娘的姘頭!
魔狼道:“他的發音……”
“……”說起這個,戰湛兩行淚,“戰湛”這個名字已經很淒涼了,時時讓人想起兩股,再來個讚讚……搞得跟鬆讚幹布小名似的,“我以為是遺傳。”
“我和他娘都沒有這個毛病。”魔狼猶豫著說,“他娘罵我的時候,翹舌用得很溜。”
戰湛道:“我在普通話方麵是模範啊!”
魔狼看向寒非邪。
寒非邪慢吞吞地開口:“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
法拉利道:“我有兩僧,沒爹教。”
魔狼看戰湛。
戰湛道:“有娘生,沒爹教。”
戰湛秉著勸和不勸離的精神,念著浪天涯大腿的粗長,勸解道:“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當人丈夫的,認個錯,低個頭,換個全家團圓,劃算。”
寒非邪默默在心裏做筆記。
魔狼斷然道:“不可能的。”
“驕傲不能當飯吃,老婆才會幫你煮飯吃。”
“它娘是獨角獸。”
“……”戰湛道,“獨角獸不是有種族歧視的嗎?”
魔狼焦躁地跺了跺前爪,狀若不經心地瞄了法拉利幾眼。
法拉利抓著戰湛的頭發,期待地看著他。
“升階魔獸王的時候,我脾氣很暴躁,有點衝動。”魔狼很含糊地解釋了一下。
這種情節太狗血了!
也就說法拉利的母親是被強行…
他側頭,同情地看著法拉利。
法拉利怒瞪:“笨蛋才讓老婆跑掉。”
戰湛:“……”
魔狼怒視戰湛,無聲質問他女兒的教育問題。
戰湛解釋道:“純屬天賦異稟。”
“白夢主!”上麵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魔狼尾巴一晃,嗖得跳了上去。
戰湛和寒非邪伏低身子,默默地聽動靜。
白夢主看到歐陽少年門口杵著的兩尊大神,眉頭微微皺起。
浪天涯將常恨一把拉到身後,淡然道:“我本打算這次和你把新賬舊賬都結了,一戰定輸贏,若是我贏了,常恨的本命劍水你雙手奉還,且公開致歉。若是我輸了,往日種種一筆勾銷。不想貴山正遭逢大難……”
“小小挑釁,算什麼大難!”白夢主冷哼一聲。
戰湛想,自己要是皇甫雲,一定衝出去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讓他把嘴巴閉上。
幸好浪天涯人品過硬,哪怕白夢主給了他落井下石的機會,他也沒順杆子往上爬。“我和你定下一年之約,一年之後,若你還在,我們就在明年此時一決勝負。”
白夢主傲慢是傲慢,但沒到傻缺的地步,聽他這麼說,立刻表示歡迎你一年之後來送死,現在快點滾。
常恨哼哼唧唧地不服,“表哥,他抓了我。”
“我救了你。”
“他搶了我的本命劍水。”
“先讓他養著,明年我幫你搶回來。”劍聖養過的本命劍水威力絕對不同凡響。
常恨還是不高興。
浪天涯安慰道:“麒麟世家有麒麟八衛,白夢山此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