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寒非邪在劍氣的領域已經達到當前最高水準,但對巫法大陸仍是一竅不通,在那裏研究了半天都沒有研究出結果。戰湛看了會兒,無聊地四下走動。
房間一共這麼大,就算用老牛拉破車的速度也很快到底。他賊眼溜溜地四處掃視,直到視線與門外一個鐵盒子對上才停下來。
“這個盒子像不像你在水裏撿到的那個?”戰湛一邊問一邊跑去拾起來打開,“又有一塊布。”他將布丟給寒非邪。
寒非邪順手打開,“獲劍途徑,便在原處。”
“原處?”戰湛抬頭看著那把劍,“什麼意思?難道是插著劍的縫隙裏。”他眯起眼睛,拚命往縫隙裏瞧。隻是這劍插得緊,石縫貼著劍,什麼都看不到。
寒非邪走到牆邊,蹲下,手在地上摸索起來。
戰湛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難道說,原處是指那個甲丁,丁甲?”也就是之前獲得劍神元丹的地方。
寒非邪摸到地上鋪的白玉其中一塊有些鬆動,用火陽之氣吸住那塊玉,慢慢地挪開,下麵又露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鐵盒子來。
戰湛讚歎道:“藏得真隱秘,要不是我們去過那個房間,決計不會找到。”
寒非邪道:“這是連環計。”
“是啊,不過偶然性太高了。怪不得這麼多年都沒人來,給我們白撿了一個便宜。”
“他刻意如此。”寒非邪道,“這裏是麒麟世家的禁地,來者多半是麒麟世家的人。所以她才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戰湛道:“你的意思是說,她真的是麒麟世家的仇人?”
“若不是,當初藏在丁甲的那隻盒子裏的就不會是劍神元丹。”
戰湛頷首。就算是寒非邪,大概也做不到用真劍神元丹做誘餌。
寒非邪道:“打開這道門需要麒麟甲,除了麒麟世家的後人之外,隻有利用這顆劍神元丹練成麒麟甲的人才能做到。所以,從丁甲到修煉麒麟甲到拿到這個盒子的每一步都不能出錯。”
戰湛道:“等等。我有一點想不通。”
“你是說這個人的身份?”
戰湛道:“這個人是劍神,又懂得麒麟甲,符合這兩種條件的人我隻能想到兩個……麒麟劍神。整個麒麟世家都是他們的後代,他們沒道理相信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後代啊。”
“這就是答案。”寒非邪從盒子裏拿出一塊布條,掃了兩眼,就不感興趣地丟給了戰湛,繼續翻剩下的布條。
戰湛好奇得要命,一接過來就迫不及待地看了,隨即嘴巴就沒合上過,看完之後很久都一直呆呆地坐看寒非邪在那裏抱著另外一塊布研究。
“你看到布上寫的事情了嗎?”他問。
寒非邪漫不經心地回答,“嗯。”
“她是麟劍神,因為與寒玉清相愛,被麒劍神用巫法禁錮在禁地中。我擦,麒劍神太變態了,居然不許自己的妹妹談戀愛。咦,不對啊,麟劍神不是說變成劍神之後感情就會消失嗎?那她怎麼愛上寒玉清的?”
研究了一半的寒非邪抬頭看他,神色若有所思。
兩人近段時間盡管也在一起,可是彼此的關係一直退居情人與朋友之間。戰湛很久沒有被寒非邪用這樣執著又曖昧的目光盯著了,不覺有些別扭,“有什麼問題嗎?”
“你繼續說。”
戰湛撓撓臉,繼續道:“麟劍神因為與寒前輩被關了起來,寒前輩跑來救人不遂,反而被抽出靈魂,鎖入麒神劍內。麟劍神希望我們把寒前輩放出來……還有,滅掉寒家長子一係,因為他們受了詛咒,所以長子一係都會繼承寒前輩的臉,理由是麒劍神要這些後人頂著寒前輩的臉與不同的女人做夫妻……我擦!這何止變態,簡直喪心病狂!這種理由都想得出來,比仇人還狠。”他頓了頓,又道:“為什麼寒前輩也要拿到麒神劍,難道他知道自己會被關在裏麵?”